其諾知道那家夥很經打,每次媽咪打他,他連眉都不皺一下,然後其諾就會幫媽咪繼續打,但他仍然不哼聲,最後換作貝貝!
也許是貝貝的手勁太小,晴天逸更像是無關痛氧,他每次都會看著貝貝,目光無神:“如果我不知道,你就是……我兒子了!”
此刻,其諾想教訓天逸,但是當他扭頭,看到天逸身旁站立的景勳時,瞌睡蟲瞬間跑得一個不剩,兩眼發光,興奮地叫道:“父皇!”
父皇來了,好開心啊!
其諾興奮極了,然而,他忘了現在是在哪裏,都有些什麼人,所以這一聲“父皇”注定是引起軒然大波!
不知情的靈宮姐妹全傻了眼,大少爺稱皇帝為“父皇”,那麼……
“宮主,這……”其中一名分壇的壇主想問些什麼,但是因為還沒從震驚中走出來,她話聲不全!
月夕很懊惱春紅怎麼沒有照顧好其諾,讓他跑到前麵來。
於是,月夕厲聲吩咐:“青使,把其諾帶下去!”
“好!”青使領命,其諾不肯走,嘴裏還一直叫著“不嘛,媽咪,不我走,我要父皇,父皇,你怎麼來啦?你來接我跟媽咪回宮嗎?”
青使一邊抱著他,一邊捂著他的嘴,將他強行帶了下去!
“怎麼?絕情到都不許朕認其諾?”沉默已久,景勳突然說。因為嚴耀玉的一句“她喜歡你”,所以他抱著希望前來。
景勳以為她是真的喜歡他,但是她卻比當初更絕情,連兒子都不許他認!
月夕仍是沉著臉,心裏的苦說不出。
眾人已經開始議論宮主與皇帝的關係,月夕正想解釋什麼,突然想起一直沒有人將討厭的晴天逸給托下去正法。
於是,月夕以宮主的身份又命令:“人呢?快把晴天逸托下清理幹淨,若是你們誰想看,本宮不介意就在這裏!”
“你這女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啊?這種話也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天逸真是急了,看她這表情是鐵了心想淨他的身!
該死!
已經有人來托他了,天逸掙紮不開,耀玉正要出手,天逸突然對他使了個眼色,用眼神在說:“兄弟,記住我剛才的話,幫我!”
耀玉止住不動!
天逸掙紮,裝作死活不肯走:“尹弱水,你敢亂來?”
月夕洋洋得意:他之前一直是嬉皮笑臉,現在終於有激烈反應了嗎?看來讓他變太監的法子真是好!
天逸已經被托到了門口,但在此刻,他臉上的表情突然猙獰,然後“嗤”地吐了口血!
他怎麼了?
月夕心上一緊,耀玉已經過去,剛把了脈便說:“天逸,支持住!”
他要死了?怎麼可能?之前那麼折磨他都沒事,怎麼才說要把他淨身,他就不行了?
月夕立即跑過去,天逸已經倒下,臉色蒼白得嚇人:“我可是……男人,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讓你……”
天逸虛弱得說不下去,他緩緩地閉上眼,耀玉吃驚:“天逸,不可以,振作一點,你怎麼可以被幾下鞭打、烙刑就丟了性命?”
“他真的要死了?”月夕呆呆地問。
耀玉搖頭:“他的身子太虛了,他的脈象也很弱,甚至已經……把不到脈!”
怎麼會?他真的要死了嗎?因為之前受過鞭刑與烙刑,他再也撐不住要死了?
不!
他不是撐了很久嗎?他不是一直都沒有事,還總是笑,怎麼可能死?
“逸,我好喜歡你,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逸,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們永遠不分開!”
曾經的記憶,在這一刻,像流水般清晰!
她恨他的欺騙,但是她並沒有忘記與他的記憶!那些她愛的,她恨的,她其實統統都記得。
甚至在這五年裏,有時候她會夢到那個無緣的孩子,她竟會有些後悔殺了他的孩子!
滴!
晶瑩的淚滴落到天逸的臉上,他撐著最後一口氣力緩緩睜開眼:“你是在……為我哭嗎?”
“我沒有……沒有想要……想要你死!”自他落網,殺他是件很容易的事,而月夕一直沒有這樣做並非嘴上說不會讓他輕易死了,其實她根本就不想他死,她隻想懲罰他的欺騙而已!
“你不想……我死,你其實是……愛我的!”他要知道,她到底對他有沒有心,曾經屬於他們的甜蜜她是真的忘了嗎?
“我……我不想你死,不……不想的!”月夕的眼淚止不住!
為什麼哭?為什麼這麼傷心?
天逸笑了:雖然她沒有明說,但他知道她的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