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天逸曾經的那一段往事又怎樣?反正她根本就不愛他!
那麼,耀玉在想:我是有機會的,雖然她現在不怎麼喜歡見到我,但我有信心總有一天會用真心打動她,但是現在……
一切都不可能了!
血緣,是一道很深、很深的坎,將他的幻想徹底地擊破!
呂彩蝶,古月夕、尹弱水!
不管你改了什麼名,不管你的身份是什麼,你身體裏流著的血是不變的,我們……流著一樣的血!
我的夢,破了,碎了!
心,好痛,好痛,痛到已經麻木了!
“玉兒,你……怎麼樣?”嚴繼堂終於追上來。他知道這是白問,因為耀玉的表情已經在告訴他,他的心裏有多痛苦!
他跟弱水到底是怎麼認識的?他又有多愛他?
嚴繼堂被困擾住了,他想勸,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兒子這麼痛苦,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老天,命運為何如此捉弄人?
耀玉傻傻的,並沒有睜開眼:“我沒事,我又能有什麼事呢!”
“耀玉,你……別這樣,一切都是爹的錯,如果你想哭,那就哭出來吧,哭出來會舒服一點的!”
“不哭!有什麼可哭的,反正她也不喜歡我,這樣正好,我們終於有一個很正當的理由不可以的,那麼,我……該放棄了!”
放棄愛她,那是一種猶如心被刀割的痛楚,可是,他能不放棄嗎?
“那麼,你……接下來……怎麼辦?”嚴繼堂小心翼翼地問!
“去靈宮!”耀玉終於睜開眼,看著陰沉沉的天,他用盡一切將心痛壓在心底。
為什麼,呂彩蝶,我們竟然是兄妹,為什麼連老天都要我放棄你!
放棄你,那種心痛的感覺,你明白嗎?
耀玉又恢複了以往那個淡漠的表情,他看著嚴繼堂:“不管怎麼樣,天逸在那裏,他可能有危險,我要去救他!”
嚴繼堂挑眉:“你說的是晴天逸?我一直在好奇,你們是怎麼認識的?還跟他稱兄道弟!”
“我與他認識數年,他在江湖中雖是大魔頭,殺人不眨眼,但他其實也是一個性情中人,跟他交朋友,我不後悔!”
“我相信你的眼光,雖然爹隻會三腳貓的功夫,但多少也能幫點忙,我跟你一起去!”嚴繼堂說。他不可能一直這樣逃避,是他該去麵對弱水的時候了!
“不止我們,還有娘!”耀玉總算想起雪芝了!
“你娘?她……”嚴繼堂瞪大眼,雪芝也沒有死嗎?
不,她已經死了,她現在的存在隻是一縷不能曬到太陽的幽魂!
耀玉將一切告訴他,嚴繼堂簡直不敢相信!
他從不排斥鬼神迷信,但當第一次聽說,仍是吃驚萬分,尤其是當耀玉說她一直都在!
雪芝都聽到了,她恨他嗎?
這時,雪芝終於來了,嚴繼堂看不到她,此刻他隻是在求耀玉跟雪芝解釋,以求她的原諒!
“我……原諒你!”雪芝說。
做這個決定,雪芝想了很久,雖然很心痛,但事情都已經過了這麼久,如果一直記恨,痛苦的隻會是她!
而且,相公雖然身子背叛了,但心還在,至少這一點還是很欣慰!
此刻,雪芝隻能這樣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
耀玉傳達了雪芝的話,嚴繼堂欣喜若狂:“真的嗎?雪芝,你真在嗎?你真的原諒我了嗎?”
“是的,我原諒,但是……”
雪芝頓了頓,她壓住心痛,裝作口氣冰冷地說:“耀玉因為想念我,在痛苦中練就了通靈眼,你會為了想要見到我……受那非人的折磨嗎?”
“我會,我要,耀玉,你告訴我需要什麼草藥,我要練,立刻、馬上!”嚴繼堂想都不想,態度艱決。
他要見雪芝,他要聽雪芝說話,所以不管多痛苦,他都願意承受!
對麵,雪芝的唇角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相公,我原諒,是對的吧!
這時,耀玉說:“不是想練就能立即練成的,我們先去幽靈宮救天逸!”
“好!”
三人說定,立即出發!
出了村莊來到街上,隻要再往北走上近五裏路,便會到達蒼茫山腳下,再穿過蒼茫山後可直達幽靈宮!
嚴繼堂買了些幹糧,耀玉雇了輛馬車,當一切辦妥準備出發,耀玉看到街對麵不遠處那個熟悉的人影!
景勳是微服出來視察民情的,身邊也隻就跟了幾名便裝的侍衛隨行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