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開,微風徐徐,鞭炮劈裏啪啦從街頭炸到巷尾。若問今天是什麼日子,三歲小孩都知道——勳王府裏的傻王爺娶媳婦!
花轎到,轎門掀,新娘一動不動!
“新娘下轎!”喜娘又一聲高調,轎內人無反映,玲瓏親和地對眾人解釋:“我家小姐害羞,請稍等,讓奴婢來!”
害羞?怕是被逼上了花轎,現在不願下了吧!
那些來觀婚禮又不懷好意的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堂堂呂府千金小姐情願嫁給一個傻子?騙鬼還差不多!
“小姐,到了,奴婢扶您!”玲瓏半扶半拽地將新娘拉出轎。
誰在拉她?怎麼感覺身體硬邦邦的,除了勉強被拉著走路外四肢完全不聽自己使喚?這裏又是什麼地方?四周好像鬧哄哄的?
月夕想說話,卻發現張口吐不出一個字,想掀了頂在頭上的紅布,可手也無力抬起,這怎麼回事?
月夕糊裏糊塗,頭頂著紅喜帕由玲瓏攙著進入一個似乎很大的客廳!
看著新娘緩緩進來,景勳天真無邪的笑聲猶如春風化雨般濕潤,今天的他身穿紅色喜袍,若不是他露出那呆呆的、傻傻的笑,以他俊美絕倫的臉足已迷倒天下女子芳心!
可惜,再美的男子又怎樣?是個傻子,哪有好人家的姑娘肯跟他?即使是嫁進來做王妃也很受委屈!
玲瓏攙著新娘走近,司儀小聲地在旁提醒景勳:“小王爺,快去牽紅喜繩,要拜堂了!”
“哦!”景勳傻傻點頭。昨天娘跟他講過很多遍拜堂時要做些什麼,他記得牢牢的,不會出錯的!
牽著對方的紅喜繩,景勳開心極了:嘻嘻,娶娘子了,哇!好開心啊!
景勳低頭,好想偷看紅蓋頭下的她有多漂亮,因為他聽外麵所有人說娘子長得好美。
司儀扯扯他衣袖:“現在不可以看的!”
“哦!”
行禮前該做的全都準備就序,司儀高唱:“一拜天地!”
誰在說話?誰又在背後按她的頭讓她拜下去?
“二拜高堂!”
怎麼這好像是古代新婚夫妻拜堂才有的景象?
“送入洞房?”
她感覺手腳逐漸恢複能動,當她想要扯掉掛在頭上的重物及那塊遮住視線的紅喜帕時,玲瓏及喜娘已經將她往洞房裏送!
你們別拽我啊!
月夕還是說不出話,隻能任她們為所欲為!
新房內,喜娘交待玲瓏:“夫人下在小姐身上的藥快失效了,現在已經拜了堂,絕不能讓小姐鬧,你看好,我去請王爺盡早過來,圓了房就一切成定局了!”
“嗯!玲瓏知道怎麼做!”
她們在說什麼?
月夕終於掀掉了紅蓋頭,此時喜娘已出去,玲瓏驚道:“小姐,你不能揭的,快蓋好!”
“你……”因藥物關係,月夕說話有些費勁:“你是誰?這是……什麼地方?”
月夕問完打量四周,房內一片喜慶,金黃鍍麵、貼著“囍”字的蠟燭台上紅燭在“滋滋”燃燒。紗幔、被褥全是大紅色,靠床的右邊有個古色古香的梳妝台,上麵放著銅鏡及各色梳妝用品。
這布置為何那麼像古裝戲裏的……新房?
月夕揉揉眼確定自己沒看錯:這到底怎麼回事?她不是應該被槍斃了嗎?怎麼倒下後沒有了意識,醒來卻在這裏?
“你……是誰?”月夕水眸瞪大地問玲瓏,她約十四、五歲,長得很清秀。
玲瓏隻顧著替她重新蓋好喜帕:“小姐,王爺快來了,喜怕蓋好!”
月夕揮手,藥效似乎完全過了,她說話流利:“我這時進了拍攝現場嗎?”怎麼沒看到導演及一幹工作人員?
玲瓏聽不懂,自顧著委屈:“小姐,是玲瓏不好聯合夫人對你下藥,讓你替二小姐上了花轎。玲瓏真不想這麼做,可玲瓏的爹生了重病,需要很多錢醫治,夫人答應……隻要辦好這件事,會給玲瓏錢,爹的病……就有救了!”
“小姐,玲瓏是對不起您,您要打要罵玲瓏無任何怨言,隻求小姐不要鬧!”
“小姐,你在府上雖有老爺、大少爺照顧,可他們經常跑東跑西地做生意,他們不在家你受了夫人多少氣啊!其實這樣嫁過來挺好,至少再也不用受她們冷眼!”玲瓏會聯合夫人害小姐上花轎並不隻是因為錢,她心疼小姐每次受夫人與二小姐的冷漠後從不跟老爺提,有苦總往自己肚子咽。現在雖嫁的是傻王爺,但總好過天天在呂府受氣!
月夕見這小丫頭並非像是在演戲,而四周根本就沒有攝像機跟工作人員,所以,她恍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