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了下來,晚宴的時間已到。我走入大廳,爹便召喚我坐到他的身邊。
看來爹的勢力也不小,那麼多的達官貴人都給他麵子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我來到古代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熱鬧,這麼大的場麵,心裏還是挺興奮的。我乖乖地坐在爹身邊,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裝的還挺像的。
再掃了一眼我所處的這張桌子,除了家人外,還有太子和歐陽亦然兩大帥哥,看來他們都還滿有權的,其他都是些不認識的老頭。爹忽然開口道:“若兒,今日那麼多大人都來慶賀你的生辰,不如撫琴一曲,以表謝意,如何?”
不會吧,又要彈,老爹你都發話了,我能不給你麵子嗎,你可是我的衣食父母啊。我溫柔得笑著,說:“好,那女兒就獻醜了。”
雖然是答應下來了,但心裏還沒想好要彈什麼曲子,《紅顏》在私下裏彈彈還行,這種場合是不適合彈的。這裏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紀的人,要彈適合他們聽的曲子才行,但這種歌明顯我以前不會去聽的麼。忽然想到了一首不錯的,鄧麗君的《但願人長久》,詞是蘇軾的《水調歌頭》,蘇大才子的詞,夠大氣了吧。
丫懷已經將琴拿到了大廳,我走到琴前,坐下。撥弄琴弦,曲意款款,琴聲和著歌聲,真是絕配。連我自己都有點陶醉了,我越來越有彈琴的天分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惟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蟬娟。
一曲歌畢,相信是震驚四座了吧。最後一個音彈出,再傾城一笑,風華絕代。
“若兒的詞寫得愈來愈好了,哥哥真不敢相信這樣的詞竟是出自十五歲的女子之手。”哥哥笑著對我道,眼中藏不住的是那種崇拜。
“若兒如何會想到寫這麼一首詞的?尤其是那一句‘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寫得真是出色。”爹一臉欣慰地說。
我該怎麼回答,人家蘇軾是在中秋之時想念弟弟才寫了,我弟弟就和我呆在一個屋簷下,我總不能說是想弟弟了吧。咦?打住!我的哥哥不是隨軍去戰場了兩年,我說想他了不就行了嗎,我真是個天才,嘿嘿。
想好了對策,我緩緩答道:“哥哥隨軍去邊關之時,若兒很是思念,閑來無事彈琴時,便創了此詞。”
段淵祈驚異地看了我一眼,沒有說什麼。相信是被我感動的吧,我這個妹妹太孝順了。
“好,好!”爹是一臉的興奮加欣喜。
鬆一口氣,混過去了。
正沉浸在我的成就感中,又有討厭的人來打擾。“段大人將另千金教得如此有才華,想必費了不少心血,相信京城之中女子的文采自沒有比得過段小姐的。今日,小女在園中和段小姐比琴,那也是太不自量力了。但在老夫看來,段大人應該把更多心血放在朝廷才是。”
原來是那個柳小姐的爹啊,真是和他的女兒一樣討厭。真是有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女兒,遺傳真是很重要的啊。他說這話什麼意思,也太沒氣量了吧,女兒比不過我,就拿我老爹來出氣,說我老爹不用心工作。有沒努力工作和教女兒有什麼關係,感情你把女兒教得那麼差,工作就是賣力得很了?什麼謬論麼,我在心裏大翻白眼。在看看我爹現在的表情,笑容早已僵住,吃了啞巴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