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朝著兩具屍體跪了下來,沉重的磕了三個頭,每一下都是那麼重,血,從他的額頭流了下來。
朝陽的雙眼靜靜的看著兩具屍體,目光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輕柔。
但在他的眼中,除了血色,還是血色。血,流了他一臉,染紅了他的眉毛,也影響了他的視覺。
他的一生,也終始隻能與血為伴。
雨,下得很大,浸濕了他一身。
他,始終在那裏喃喃自語。
“爹,娘,陽兒不孝,陽兒回來了,陽兒不再不聽你們的話,但求你們,你們回來啊!”
“爹,娘,陽兒在這裏,請你們跟陽兒講幾句,好嗎?
不失之時,何知失之痛!昨日的回憶,是多麼美好,但,那終究隻是回憶。
昨日的喝罵還在耳邊繚繞,你們的身影還在眼前飄動。
這一夜的離別,是陰陽永隔。
你在的時候,不知你的好,你永離的時刻,卻如此的痛心。
好想這是一個夢,待我清醒時,還能見到你們,如不是,願天造夢,令我永久沉淪這個夢中!
雨,滴打著萬物,風,夾著那滴滴雨水撕吼著。在這血與淚的世界中,少年們的哭泣,訴說著那悲慘的事實。
“還有人!”遠外,三名天道宗的內門弟子禦劍飛了過來。
其中一位弟子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震驚的朝那領頭弟子問道:“涼師哥,這幾個小孩如何外置?”
涼豪看了看周圍的屍體,皺了皺眉想到:“沒想暗靈部這麼啫殺,村中老老小小恐怕也就這幾人了,我刻放他們走還是殺了他們?”
涼豪的額頭皺成了三條黑線,他很後悔來這裏清理後患。如今,叫他下令殺了他們,他受不了,他的師弟也受不了。不殺他們,長老怪罪下來又不是他們可以承擔的。
“師哥,我覺得還是放他們走吧!他們這麼小,又沒能力,又沒功法,又沒財力,又沒人脈,我們為何要殺他們呢?我們不是主修殺戮之道!”涼豪左邊的一個弟子朝涼豪說道,周圍的環境快使他受不了。
另外一位弟子也點了點頭,這種變態般的殺戮,他還是第一次所見,如今深受感觸。
涼豪靜靜的沉思著,飄移不定,不知要殺,還是不殺。
“唉,長老的意示,不是我們可以對敵,我們盡量去幫助他們吧!”涼豪歎了口氣,他已經做到自己可以做的極限,也不違自己的本心了。
幾道淩厲的劍光夾著雄厚的靈氣向那些哭泣的小孩飛了過去。
“噗,噗,噗,噗,噗”
幾位小孩在哭喊中倒在血泊當中。
他們沒有向這些小孩解釋什麼,也沒有去表達他們頂著巨大的壓力去盡量幫助他們。因為他們知道,殺了人就是殺了人,解釋,又有什麼用,又何須去解釋。
也許涼豪他們看來,這些小孩也許是初見,也許是生命中中匆匆而過的一些豪不相關的過客,但,他們還是選擇幫助。
也許,隻有像他們這樣,才不違自己的本心,能幫助多少,盡自己可以幫助的能力盡力去幫助。
他們沒有無動於鍾,進行一場殺戮。也沒有濫於憐憫,舍自己去幫助他們,他們,隻是選擇了最向於自己本心的做法。
一場劍光縱橫下來,最終活下去的也隻有兩人。
朝陽、葉清夢
葉清夢,因為暈倒,從而逃過一劫。
朝陽,因為運氣好,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