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著劍慢慢的站立起來,用劍當拐杖一步一步艱難的行動著。身上的傷口因為剛才的衝擊和飛行時的震蕩裂開的更加嚴重,鮮血已經完全浸透了他的衣褲,疼痛已經麻木了,現在的他反倒有些昏昏沉沉,想要好好睡一覺。這是身體到極限的標誌,他現在急需補充一些能量。他伸手摸了摸上衣胸口的口袋,抽出一條壓縮餅幹,長期奔波在外的他身上一直備著這個,這樣可以在餓的時候花費很少的時間恢複到最佳狀態。
他用嘴咬開壓縮餅幹的包裝,把壓縮餅幹遞向自己的嘴中,就在他將要咬下第一口的時候,草叢中突然寒光一閃,一支羽箭爆射而來,直逼他的側臉。飛風行用劍全力一撐地麵,讓整個人向後倒去,但由於羽箭速度過快,他還是未能免遭傷害,臉上瞬間被劃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順著臉頰,染紅了他的半邊臉,手中的壓縮餅幹也被羽箭射了出去。雖然躲開了羽箭,可他還是無法鬆懈下來,他想對方的目的應該是擊殺現在的自己,但他已經疲憊不堪,最後的補充能量的食物也失去了,饑餓和困乏交替折磨著他的精神,此刻他隻得拖著殘破的身體躲到了一顆樹的後麵,伸出頭觀察著周圍的風吹草動,警惕著對方的下一次偷襲。
突然的,一隻手從背後搭在了飛風行的肩膀上,飛風行一驚,可是重傷的軀體已經無法支持他再做出反擊了,窮途末路的他隻能任由對方控製住自己的左臂,讓他失去反抗的最後機會。他悻悻的回頭看去,那隻手的食指上也有著那枚熟悉的金戒,手的主人是一個身著警服的女人,看上去應該是剛剛包圍現場的警察之一,令飛風行萬萬沒想到的是,警察之中居然也有“他們”的人存在!女人拍了拍飛風行的肩膀,看著他身上的傷口唏噓著搖了搖頭:“嘖嘖,傷的這麼重啊,唉~看來你這次是跑不掉咯!哼哼!”她抬起頭看向飛風行的臉,笑眯眯的說:“哼哼,你居然會有這把劍,看來你就是那個人的兒子沒錯了,唉~長的真像啊!細看還是個帥哥胚子呢!嘖嘖,可惜了可惜了,不過你也隻能怪你自己,非要和我們作對!”女人放開了握住飛風行肩膀的手,看著星空漫不經心的侃著,然後突然回頭,似乎想起了什麼,又一臉壞笑著說:“對了,有件事要和你說,你剛剛用的緊急逃生裝置已經淘汰了,我們三個月前剛剛研製成功了新的移動裝置,跬步。跬步運用的是空間折疊的技術,可以讓我們隨意穿梭在100公裏範圍內的任何地方。話說,如果在兩年前我想我們這次就要任你逃走了。不過很可惜,小夥子,你很不走運!以後記住,科技是第一生產力,你的技術已經過時了,落後必定挨打!不過你應該已經沒有以後可言了,因為你今晚注定必須要留在這裏!哼哼!”說完這番話,女人的臉上突然掛滿了陰冷,插在腰間的手也將長劍從劍鞘中緩緩拔出,劍與劍鞘見的摩擦聲清脆刺耳,讓人不寒而栗。
飛風行滿心不甘,他不想就這樣被抓住,無奈之下,他隻得再次拔出長劍,因為沒有了劍的支持,他隻能整個身體全依靠在樹幹上。女人見他還不放棄,又搖了搖頭“嘖嘖”兩聲後,一劍向飛風行砍來,飛風行見狀立即舉劍迎擊,可就在一瞬間,女人的身體突然下蹲,從飛風行迎擊的劍下竄了過去,而後奸詐一笑,一劍砍斷了飛風行身後依著的大樹。飛風行一個不穩摔倒在地,隨著他的倒地,一把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速的搭在了他的脖子上,可是他依然不願認命,伸手欲抓住劍刃,就在他觸到劍刃的一刹那,一股劇痛從他的傷口處傳開,女人用鞋底狠狠的踹了他的傷口一腳,疼的他縮回了欲抓住劍刃的手,在他捂住傷口的同時,劍死死的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限製住了他的行動。
女人將劍在飛風行的脖子邊晃了晃,微笑道:“嘖嘖,小夥子不錯嘛!這樣了還不輕易放棄,不過你在這垂死掙紮又有什麼用呢!隻會讓你自己更痛苦,無論如何,你的結果還是一樣!你,還是要留在這裏!”而後,女人一揮長劍,飛風行再次感到一陣劇痛,之後便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