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找到!(1 / 2)

城市是一座水泥鋼筋鑄成的人造森林,對於作為獵物的家夥們來說,這是一個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殘酷世界。但對於飛風行這匹狼而言,這裏便是一個用來捕食的廣闊天地。他可以藏在大廈的陰影中,可以影藏在人群裏,然後抓住對方的破綻,猛然出擊,隻用一瞬間便可撕裂獵物的身體,暢飲鮮血。

飛風行跳躍在屋頂見,周圍的陰影是他完美的偽裝,他不停的閃動在暗處,躲在暗中窺伺著一切風吹草動,隻等待獵物的出現。

突然,一聲脆響響徹夜空,敏銳的飛風行聽出這是玻璃被強行砸碎的聲音,但在住宅區中這種聲音是很突兀的,所以飛風行斷定那邊一定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他仔細聆聽著周圍的動靜,隨後在玻璃碎裂聲傳來的方向又傳來了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這是劍刃的撞擊聲!長年使用劍的飛風行對劍擊聲可謂是再熟悉不過了!但是,在所有事物都機械化的今天,冷兵器早已被淘汰,人們也漸漸淡忘了劍術。即使是黑幫間的械鬥,也不會發出如此密集的打鬥聲,那麼能是誰呢?結果顯而易見!能如此熟練使用劍技的人,不必多想,一定是“他們”!

思考僅在一瞬間,在意識到這點後,飛風行便再也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握劍的手也開始蠢蠢欲動,滿腔的殺意了讓他的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有些暴躁。他顧不得那麼多了,他也顧不得避開圍觀的人群的了!怒火已經燒盡了他的耐心!不過,現在的他已經不需要耐心了!他覺得現在耐心隻是妨礙他的垃圾!他隻有一個念頭:犯下罪惡的人,隻能用劍,將之討伐!!

飛風行飛速移動到發出響動的樓樓下,在圍觀的人群眾目睽睽之下一躍而起,從二樓南側的窗戶徑直竄入屋內。進入屋內他沒有著急著去斬殺敵人,而是找了一個月光照不進來的角落,雖然他已經失去了耐心,但他仍有過人的戰鬥經驗,他的理智讓他判斷此刻不能貿然出擊,畢竟對方兩人中究竟誰是“他們”的人他還無法判斷,如果這樣衝出去極易失手,但他不能允許自己失手,他必須確確實實的斬下敵人的頭顱,才能平息內心的怒火!

他在角落裏觀察著一切,此時的屋內,場景極其混亂,各種家具的碎片灑落一地,吊頂砸裂了屋子中央的木地板,吊頂內的電線星星點點的閃著火花,門已經嚴重變形,躺在樓梯道中,激鬥中的兩人在門**換著劍招。兩人分別是一個戴眼鏡的青年和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人,此刻青年正占在上風,青年的劍擊極重,一直壓製著對方的行動,讓中年人毫無反擊的餘地,雖然劍路單一,可是青年憑借其龐大的力量壓的中年人節節敗退。而另一方麵,中年人身上已經是傷痕累累,還有幾處較深的傷口往外涓涓的流著血液。但讓飛風行無法理解的是,中年人雖然已經處於劣勢,眼中透露著不甘的神情,可他仍未喪失鬥誌,死死的堵在門口,似乎在保護什麼一般,不讓青年多靠近門口一步。中年人嘴裏的煙已經隻剩下被血染紅的煙嘴,不遠的地上散落著被砍的隻剩半截的煙和錢包,包裏露出了半張照片,是一個中年女性的照片,可能是他的妻子。

飛風行在一旁看著一切,他不能理解這個男人究竟為什麼這麼拚命,他難道不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嗎?再崇高的理由也要有命去實現才行,他如果逃走的話,不論如何,以後還是有機會的啊!

中年人的傷口隨著劇烈的運動一直往外流著鮮血,由於失血過多的緣故,他的意識漸漸消逝了,出劍的速度開始慢了下來,步伐也變的虛虛晃晃,視線隨著意識一起變的模糊起來,他看不清對方的劍了,他隻能憑借感覺去接劍。而青年仍然步步緊逼著,一劍接著一劍。中年人的節奏隨著一次次的劍擊越來越亂,終於,他感覺錯了,他預計的下次劍擊沒有到來,他向上格擋的劍被青年一記上挑打飛出去,插在了木地板上。可是,此時的中年人已經無法做出反應了,他甚至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手中的劍已經不存在了,仍然揮舞著手臂,青年微微一笑,上挑的劍突然一轉,向著中年人的胸口斬下,中年人隻感到胸口一痛,然後便倒在了廢墟之中。因為長時間的打鬥,中年人的肌肉已經處於極限狀態,此刻突然的放鬆,令他失去了所有的行動力,他隻能躺在那裏任人宰割,可是他眸子中的不甘悄悄的轉為了一種欣慰的目光,嘴角也微微的上揚,緊握的雙手也鬆開了。就這樣,青年的最後一擊如期而至,最後的最後,他艱難的低語了幾句,可聲音小的隻有他自己可以聽見,可是他的笑卻充滿了幸福,他就這樣帶著微笑靜靜的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