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笙並不以為意,緩緩往外走,張伯也自覺這裏有太牽強,隻好老實說:“少爺,這幾天很不太平,還是小心為上。”
“該來的總是要來,順其自然就好。”蕭笙回身看一眼張伯,淡淡一笑,便拉著歡青快步出門了。
遊樂場果然已經如張伯所言關門了,歡青平日從不來這種地方,不禁懊惱自己挑的不是地方。蕭笙笑笑,拍拍的她的手,以示安慰,隨即拿出電話按下一串號碼,不小五秒,電話便通了,蕭笙極具威嚴,氣勢懾人的聲音,淡淡說:“將遊樂場所有地方通商電,打開門等著,不要再放任何人進來。”然後直接掛電話。
旁邊歡青看得目瞪口呆,鬱鬱的問:“這家遊樂場也是你開的?”
有人來打開大門,蕭笙啟動車子進去,淡淡笑道:“不是,我、咳咳……我隻是這裏的股東之一。”方才還黑暗一片的娛樂場,此刻燈火通明,蕭笙問她:“想玩什麼?”
“恩……我也不知道,沒來過。”歡青不去想太多,努力打起精神,她要讓他今晚過得開心,“你帶我去玩啊,別告訴我你也不知道,千萬不要打破你在我心裏無所不知的形象。”
“嗬嗬……”蕭笙愉悅的失笑出聲,“第一次發現你這麼可愛,我又不是神,怎麼會無所不知。”兩人下車,鎖好車子,蕭笙想了想說:“來巡查過一次,覺得旋轉不錯。”
“可以我們兩個一起玩?”歡青眼睛明亮,仰頭看著他,炯炯有神。
“咳咳……自然……咳、可以。”蕭笙仿佛覺得那樣的目光難以承受,忍不住瑟縮了片刻,連續咳幾聲之後,他卻依然凝視她的眼睛,鄭重的點頭。
歡青努力綻放自己最美的微笑,拉起他的手,歡快道:“那麼走吧,帶路。”
她勾著他的手指,走在前麵,看上去像是普通人家,滿懷希望與愛的孩子。可是,蕭笙卻眸子深沉,太多刻意的痕跡,他隻是無法忍心點破,一個人願意為你如此委屈自己,煞費心機,所有刻意,便都是珍寶。
他蕭笙自認不是聰明人,卻也不願意做不懂珍惜的笨蛋。倘若順著她的意思,她能夠開心的話,如此美好的女孩子,陪她演戲又何妨?
緩步跟在她身後,蕭笙在那一瞬間,愈加深刻透徹的體會到,顧簡寧麵對這女孩子的心情,對於他廢寢忘食,狼狽不堪來尋找她的心思,開始覺得是理所當然。
旋轉木馬旁邊已站著人等著他們,蕭笙過去漠然道:“開始之後站遠一些,見我招手,過來關掉開關。”那人立刻低頭恭敬回到:“是,二少爺玩得開心。”
蕭笙微微咳了兩聲,歡青又擔憂起來:“旋轉木馬應該有風吧,你受得了嗎?”蕭笙笑笑,手按著其中雙座的,微微用力,整個人便跳上去坐下,看的歡青傻眼,木馬基本上沒什麼晃動,穩穩妥妥,他笑著向她伸手,玩笑道:“可願意到身邊來?”
歡青被驚得隻有點頭的份兒,將手放入他掌心。她蹬著台階腳下用力往上攀,蕭笙俯身幾乎是將她抱上去,她坐在他麵前,開心的笑了笑,回頭朝在開關那裏站著的人喊: “來首歌吧。”歪著想了想,問:“許嵩的《有何不可》,有沒有?那是我聽過唯一一首歡快卻不吵鬧凡俗的歌。”
工作人員查了查,鬆口氣道:“有,少爺要聽嗎?”蕭笙不語,點點頭。工作人員立刻扭開開關,稍後音樂響起,歡快的前奏,這裏的工作人員很有心,下的是推薦版本,前麵有許嵩的自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