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護士的驚訝,陳舒雯心裏則糾結的太多太多,她看著眼前的兒子已經醒了過來,不自覺的笑了起來,但是又怕這是自己的幻覺,一時間患得患失起來,哪,如果這是在做夢,那就永遠也不要讓她醒過來好了。
“兒子!”陳舒雯撲上去一把抱住白曉,後麵的護士也反應了過來,陳舒雯的動作嚇得她魂兒都飛出來了,她趕忙提醒陳舒雯鬆開白曉,畢竟白曉才剛醒過來,雖然也看不出虛弱的樣子吧,但病人好不容易醒了精神一緊張一興奮再昏迷過去可就壞了。
陳舒雯也反應了過來,強壓住喜悅的情感,忙問道:“兒子,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頭疼不疼?……”陳舒雯劈裏啪啦問了一大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但都是開心的眼淚,陳舒雯已經激動壞了,原本那顆因為害怕兒子醒不過來而忐忑的心,在這一刻終於安穩了下來。
“媽,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咳咳——”白曉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才現自己的嗓子啞的難受。
“我……我去拿水。”護士明顯還沒從驚訝中緩過來,但一想不對,病人醒了還沒告訴醫生呢,這是先拿水還是先叫醫生啊,護士腦子裏也一片混亂了,根本做不出判斷……
此時,另一間病房內。白龍州坐在一把椅子上,和三堂會審一樣,看著被黑衣人壓跪在地上的兩名醫生。
而白正河則站在一側,並沒有參與。像“報仇”這種事,白正河的心明顯不夠狠,這從他當初在盛唐商廈的宴會上,麵對明顯處於劣勢的王家,無法痛打落水狗就能看出一二。
所以,這種事還是交給老爺子最合適,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不服也不行,他這輩子都做不到他家老爺子那麼心狠手辣,那折磨人的手段簡直是變態級別的。
陳主任見事已至此也躲不過了,幹脆把水攪渾,陳主任指著,喬大龍道:“是他讓我注射藥劑的,幹嘛要這麼針對我們?虐待醫生可以犯法的!”
“犯法?你錯了,我是在犯罪!一斧,廢他一條腿……”白龍州坐在椅子上輕飄飄的了一句。
“你敢……啊——”
壓跪著陳主任,長得和金剛似的黑衣人默不作聲,麵無表情,抬起腳朝著陳主任的腿踩去,骨頭斷裂碎成渣的聲音伴隨著陳主任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這個不大的病房,除了白龍州和一群黑衣人之外,其他人無不汗毛豎立——太血腥暴力了。
“砰!”一群警察破門而入,帶頭的白正河認識,是警察局副局長老陳,當初他和肖明樺帶著一群警員一起去過自己家裏。
“我們接到報案,你們在醫院組織暴力行動,請接受調查!”陳警官進來之後,立即朝著白龍州等人嗬斥道。
看見警察趕來,陳主任突然感覺自己找到組織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打算開始找警察訴苦。
然而白龍州看著陳主任皺了皺眉,“斷你條腿你很高興啊,那我好人做到底,一斧,廢他另一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