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去法國嗎?”
艾西回過身,望著千瑾,輕輕地點了點頭:“嗯,我已經寫信答應了那邊的校長。而且這是個難能可貴的機會,我沒理由放棄。”
電腦裏傳來慘叫聲,千瑾卻沒有理會。聽了艾西的話,他的臉上掠過一絲憂傷:“去那邊生活怎麼辦?”
“學費和生活費都是免費的,而且我覺得我應該獨立起來。”艾西淡淡地笑了笑,“你不用擔心,我能夠照顧好自己的。”
艾西看到千瑾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可是又猶豫了一下。
她不知道千瑾有好多話要對艾西說,可是話到嘴邊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那你到那邊照顧好自己,要是有什麼事一定要打電話回來。”千言萬語,最後隻能凝結成一句祝福,千瑾望著艾西,忍著心痛說,“希望你到那邊後能大展才華。”
“嗯,謝謝。”艾西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走出了千瑾的房間。
千瑾盯著電腦屏幕,心裏有萬千情緒在翻滾著,折磨著他,難受得無法呼吸。
晚上,韓莎莎接到了阿涼的電話來到酒吧,就看到千瑾正一個人悶頭喝酒,兄弟個個憂心忡忡的。
“秀才,千瑾是怎麼了?”韓莎莎走到秀才身邊問道。
秀才附到韓莎莎耳邊小聲說:“聽說大姐要去法國留學了,所以大哥心情不好。”
韓莎莎的心暗暗地一沉。又是因為艾西,千瑾的快樂和悲傷全都被她牽動著,每次他借酒消愁都是因為艾西的事。
嫉妒的火焰在韓莎莎心裏熊熊燃燒著。雖然她做了千瑾的女朋友,也一直陪伴在千瑾身邊,可是她從來都沒有走進過千瑾的心裏。千瑾關閉了心門,拒絕任何人走進,而裏麵隻住著艾西。
韓莎莎走到千瑾身邊,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酒杯,嚴厲地說:“千瑾,別喝了,你已經喝了很多了。”
“別管我!”千瑾從韓莎莎手裏奪回杯子,然後仰頭一飲而盡,他趴在桌子上,意識不清囈語著,“我要喝,醉了就什麼都不會想了,也不會痛苦了……”
“你就算再痛苦,她又不知道,她馬上就要丟下你一個人去法國了,而你卻為了她在這裏折磨自己,值得嗎!”韓莎莎看到他這個樣子,生氣地大罵。
阿涼他們看到這幅情景,全都識相地走開了,留下韓莎莎開導千瑾。
“我折磨自己關你什麼事!”千瑾抓起一瓶洋酒,繼續灌著自己。
韓莎莎看到千瑾這麼沒命的灌著自己,更加生氣了,“為什麼不關我的事!我看了傷心難過,你為了一個不愛你的女人這麼作踐你自己,卻也不聽我一句勸!紀千瑾,你當我什麼!”
千瑾拿著酒瓶的手頓住,呆呆地楞在原地,空洞的雙眼毫無焦距。
他這個樣子,讓韓莎莎心疼極了。韓莎莎撲了上去一把抱住千瑾,哭著說:“我是你的女朋友,我才是你的女朋友。艾西是你的姐姐,你不可以愛她的……”
韓莎莎的話就像是一根根冰錐紮在千瑾的心上,疼得讓他快要窒息了。
艾西是他的姐姐……
為什麼?
為什麼他們的父母結婚,他們就要成為姐弟。
上帝硬生生地奪走了他愛艾西的權利。
這對他不公平。
“千瑾,不要想艾西了,好不好?”韓莎莎抱著千瑾,聲音痛苦地哽咽著,“就讓她走吧,以後有我陪著你,我會一直陪著你,對你不離不棄的。”
千瑾任憑著韓莎莎抱著他,低著頭沉默不語。他的心裏就像是有千絲萬縷糾纏在一起,亂極了。
他愛的人他不能愛,而他不愛的女人卻深愛著他。
難道愛情就要如此折磨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