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監控拍到有人帶走她?我知道了,繼續查。另外,讓鄭耳打聽沈立原配的下落,我今天下午就要結果。”
辦公室裏十分安靜,江琛雙手合十,立在桌上,麵似平靜,實為死水微瀾。趙清歡已經失蹤兩天,幾乎沒有一點實質線索,千頭萬緒卻無從下手,懷疑對象不是沒有,隻是要講證據。
門忽然被敞開,“ocean,我查過,沈立的車當天晚上有出入快捷酒店。而且,有人想要交易,出價30萬。”
“跟他說,成交。”
……
時間回到兩天前的夜晚。
趙清歡快速地往回走著,夜越靜謐越讓人驚心,怎麼感覺像是有人要撲上來一樣,她的心突突地跳個不停。
“唔……嗯,救……”救命!
她上輩子一定是烏鴉嘴,好事不靈壞事靈……
她從背後被人按住,使勁捂住口鼻,力道之大險些另她窒息,她努力想回頭看清那人,可眩暈感襲來她無力抵抗,眼前一片花白,她隻呢喃了一句,身體便軟軟地倒下,不省人事。
“大哥,她說什麼?”
“管她說什麼,你的任務就是把她看好,別讓她跑了,知道嗎?”
“哎,我明白。”
趙清歡醒來隻覺得周圍昏暗,有陰影在她眼前晃動,她吃力地想要看清是什麼,旁邊突然有人按住她的手臂,她手臂一痛,緊接著什麼也不知道了。
好像過了很久,她渾身疲累,一點力氣沒有,可是卻能微微卷曲手指,床邊的人感覺到,馬上抬頭查看她的情況。“醫生,她醒了,醫生。”
“欣心……”
“別說話。”醫生很快趕過來,用小手電照射她的瞳孔,“脫離危險了,先觀察12個小時,沒問題就可以轉普通病房。”護士小姐點點頭。
她轉轉腦袋,才發現周圍站了一堆人,“我怎麼了?”
“等你恢複精神再告訴你,現在好好休息。”劉顧晨摸摸她的頭,示意大家都出去,趙清歡實在太累,又睡了過去。
大概大難不死的人都有庇佑,比如現在張欣心正給她削蘋果,茜茜在念八卦新聞給她聽,而劉顧晨在幫她遊戲刷等級,哈哈,畫麵十分和諧,氣氛相當歡樂。
“玩這種級別的遊戲有辱我的智商。”劉顧晨企圖反擊,趙清歡一句那我玩,他就萎縮了。
大家隻字不提她是如何被救出來的,隻很風輕雲淡地說有人綁架她威脅江琛,後來被抓住,繩之以法,過程怎樣沒人告訴她。
而最應該出現的那個人始終不見蹤影,她的心開始著急起來。她私下問過劉顧晨,無奈他什麼也不肯說。就她所知道的加起來,也連不起事情的始末,江琛如同消失,雖然她最想見的人,是他。
在醫院修養了兩天,醫生準許她出院,劉顧晨開車接她,直接送回學校,路上她疑惑道,“不是應該去江琛家?”
“行李已經打包好送回學校了。”頓了一會兒,“最近不太方便……”他始終盯著前方,趙清歡見他不欲多講,隻好作罷。
然後,一整個小假期就過去了,學校恢複作息。開始幾天趙清歡似乎沒有任何異常,偶爾張欣心會看見她呆呆地盯著手機屏幕,靜靜出神。綁架倒是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她還是經常得到教授的誇獎,隻是不複從前歡樂。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張欣心實在不忍心看著趙清歡消極地生活,雖然她極力表現地正常。
“歡歡,你別做了,這都是第三份家教了,你想累死自己嗎?”
人從來都是用忙碌麻醉自己的感覺,趙清歡也不例外。她不知道為什麼江琛就好像人間蒸發,她打電話他不接,發短信他不回,甚至公寓密碼也換了,然而除去這些,她根本找不到他,劉顧晨不肯告訴她他在哪裏,上天入地她找不到他。
小時候她特別愛吃荔枝,成袋成袋吃,趙媽警告她不許再吃,傷胃,她不肯,然後有一天她就吐了,酸水都吐出來了,從此之後她再也沒敢碰過荔枝。趙媽說她不懂珍惜,擁有的時候使勁揮霍,等到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來。
然而現在,她甚至不曾擁有就要失去。
“我知道江琛在哪裏,就是治療你的醫院的重症監護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