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就不準我紅杏出牆,你要是粘花惹草我怎麼辦?”
“血族根本不可能。”少年頓了頓又道,“我叫印和覡,你叫什麼?”
“楚蕭燁……喂,憑什麼我要嫁給你?你這根本是包辦婚姻,我看你根本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你就當……”
“不行。我會試著喜歡你,如若不行,我還是隻能把你作成聽話的吸血僵屍了,血族和吸血僵屍也可以在一起的。”
“嫁就嫁。”楚蕭燁一想到自己要變成一個可怕的怪物,就打了個寒顫。
印和覡麵色平靜,他坐在湖沙上,覺得有些力不從心。
“印——和——覡,”她沒好氣,突然也覺得身上一陣乏力,道,“你還是先養好身體再談婚論嫁。”
話音剛落湖水中突然起了變化,一聲震天動地的咆哮,一頭蛟龍從水下浮了出來。
未待印和覡反應過來,楚淡月先大喊了一聲“食物”隨即身形閃電般騰空而起,宛若遊龍驚鴻,幾下便到了湖水正中,站在水上如履平地。
印和覡隻記得昏倒前漫天的銀線和上麵五彩的鈴鐺,蛟龍眨眼的功夫就被銀線切成肉塊。
印和覡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人的懷裏。
楚蕭燁黑色的長發和他的糾糾纏纏分不清彼此。
印和覡的心微微一顫,臉有些發紅。未成夫妻,先已結發了。
他輕輕聞著她身上的體香,覺得無比安心。
仿佛突然想起什麼事,印和覡小心翼翼的撐起身體,把臉靠近她的脖子,聞著什麼。
頸部是一個人血流量較大的地方,血管離皮膚又近,一個人的好壞,隻要聞血的味道就能判斷了。這就是血族很快就能判斷一個人原因。
他仔細的聞著,感受她皮膚下動脈的搏動和吐納的氣息。
是個不錯的女孩呢……對愛人忠誠,有一種不服輸的勁,為人善良,有足夠聰明能化險為夷……
自己這是怎麼了,心為什麼跳得這麼快?
印和覡蹙眉,用手捂住胸口。
楚蕭燁深吸一口氣,睜眼。“早上好啊,小夫君。”
“我不小,今年一千零六歲了。”
“啊?……”楚淡月突然不說了,因她發現印和覡先是一怔,然後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她。
訝異,悔恨。
“印和覡,你怎麼了?”
印和覡冷笑了一聲,道:“你是北漠人?”
楚蕭燁“啊”了一聲,笑道:“昨晚睡得太好了,忘記吃改變瞳色的藥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楚淡月幾乎還沒反應過來,已是幾番生死。
印和覡突然對她下了殺手,中途卻被一道水光攔下。
印和覡一怔,下一刻臉上倏的重重挨了一巴掌,良久之後被圈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覡,別再做傻事。血族不會殺愛人,就算不得已殺了自己也會馬上自殺,我不要你死。”冷溟魚的身體幾乎有些發顫,他摟著印和覡,緊緊的抓住他身上楚淡月的男裝,像抓一根救命稻草。
印和覡良久沒說話,終是歎了一口氣,道:“筮,你到底還是來了。”
冷溟魚道:“下次要是再有這種事發生,就不止是打你一巴掌的問題了。”
印和覡沉默,摟緊冷溟魚。
“真肉麻,光天化日之下兩個大男人摟在一起,奶嘴土豆,你覺得別扭不?”皇甫嘲諷。
“咦……尿、布、地、瓜?……你怎麼在這裏?”楚淡月大吃一驚
“……你再說一邊試試,我扒了你的皮。”皇甫道
“皇甫,你們兩個認識?”冷溟魚淡然道。
“當然,我們可是從小玩到大的。”楚蕭燁得意道。
“對,除了男人,她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皇甫配合道。
“尿布地瓜,你說什麼?”
“……”
冷溟魚看了一眼印和覡,無聲的歎了一口氣。
印和覡正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看著與皇甫有說有笑的楚淡月。
“楚蕭燁,你身上有兩個字麼,‘搖光’?”冷溟魚道。
“咦,你怎麼知道?”
冷溟魚沒說話,伸手一勾,一顆粉色的芙蓉石從她的手臂裏鑽出來,沒到冷溟魚的掌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