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臉色一沉,隱約覺得事情不對勁起來。他吩咐管家離開後,便大步流星地往書房去了。
太史慈匆匆走進了書房,一眼便看到了劉月綺,隻見她來回走動,急得像是要哭了一樣。
太史慈還來不及開口,劉月綺見太史慈一個人進來了,急忙道:“子義大哥,你快想想辦法,我爹他,他要造反!”
太史慈臉色刹時變得慘白,驚駭道:“老大人糊塗啊!我等堂堂正正一戰,不敵而降。主公不但沒有殺降或監禁我等,更是依然任用我等統軍,但凡有功,多有賞賜。此時造反,和反複小人何異?”
劉月綺緊咬貝齒,黯然道:“孫氏在江東素有根基,如今孫策一統江東,大局已定。此時造反,不但要背上無恥小人的罵名,日後早晚還是要做刀下亡魂。奈何我爹心意已決,我怎麼勸都不聽,還把我軟禁起來。我逃出府中,又不敢直接去太守府,怕孫將軍真殺了我爹,隻好先來見你了。”
太史慈很快鎮定了下來,沉聲道:“小姐,你在我府上等著,哪也別去,有事吩咐管家就好。我去見大人。”
劉月綺抓住太史慈的手,大驚道:“子義大哥,不行,你若去了我家,不肯服從我爹,我爹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小姐放心,樊能、張英之輩,攔不住我!我定然設法保全大人。”
······
季書正埋頭處理著公文,卻不知為何總是有些心神不寧。
“子淵!”
“子淵!”
“嗯?”季書抬頭,見諸葛瑾正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諸葛瑾關切道:“子淵,你怎麼了?叫你這麼多聲都沒反應。別是生病了吧?”
季書回過神來,連忙擺擺手道:“沒事沒事,剛才想點事情出神了。叫我有什麼事?”
諸葛瑾“哦”了一聲,也不深究,認真談起了公事:“最近主公的嫡係和旁係的軍隊糾紛有點多,想讓你抓幾個鬧事的,整肅軍紀。”
“什麼嫡係、旁係?”季書愣了一下,眉頭皺了起來。江東軍剛剛起步,他可不知道,這都已經分了派係了。
他暗自著惱,定要查清楚情況,把那幾個拉幫結派的將軍好好整治一番:“江東剛剛平定不久,外有諸侯爭霸,內有世家爭權。你給我說說,是誰還在軍隊裏給我整幺蛾子!”
諸葛瑾一拍額頭,解釋道:“先別生氣,也是我沒有說清楚,倒不是哪些將軍拉幫結派惹事。”
“你看啊,咱們建業有8千守軍,有3千人是咱們江東軍的精銳,虎嘯營,一直追隨在主公身旁。另外5千人,是劉繇舊部,他們都是建業本地人。這自然有點隔閡的嘛,起點爭執倒也正常,你抓幾個鬧事的處罰一下,整肅下軍紀就好了。”
季書忽然抓住諸葛瑾的手,臉色駭人:“子瑜,你剛才說是誰拿來了紅娘的請柬讓大哥去赴宴?”
“啊?我在說正事呢!”諸葛瑾說著說著,忽然發現季書的臉色不對。
他從未見過這樣子的季書,他看著那雙眼睛仿佛看到了一隻凶獸。他沒來由打了個冷顫。
“是二公子。”
“二公子孫權?”
“是二公子孫權!”
孫權?劉繇?季書忽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性,他的臉色變得慘白:“建業城隻剩下1千虎嘯營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