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繇軍營。
“主公,這7天來,我們共聚攏了2千潰軍,逃到山裏回來的人越來越少,怕是隻剩下這麼多人了。剩下的不是那一戰戰死,就是已經被孫策俘虜了。”張英看著劉繇,語氣低沉的稟報道。
“這麼說,我這一戰打得隻剩下3千人馬了嗎?”劉繇表情古怪,氣惱、懊悔、挫敗、不甘揉合在一起。
大帳內氣氛沉重,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樊能知道這樣下去可不妙,連忙上前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主公何必耿耿於懷。先前我們太過輕視孫策,以致於有此一敗。現在正是應該重整軍心,研究如何打敗孫策的時候。”
“不錯!”張英接話道,“隻要我等小心防範,再也不會中孫策小兒的詭計。再者,孫策留了4千人看守蕪湖港和5千俘虜,和我軍對峙的隻剩下4千士卒。反觀我軍,算上子義帶來的5千騎兵,我們現在有8千人馬,2倍於孫策,未嚐沒有一戰之力。”
樊能讚同的點點頭,說道:“主公,現在隻要我們能在這裏擊敗孫策,打回蕪湖港去,那些被孫策俘虜的5千將士必定趁亂響應主公,我等裏應外合,到時候孫策就算不死,也隻能倉皇逃回廬江去。”
劉繇豁然開朗,心中的抑鬱消退了許多。
太史慈皺著眉,猶豫了一會,忍不住開口道:“主公,我四處查看軍營,見士卒們惶恐不安,現在軍中士氣低沉,不宜再戰,不如退守秣陵吧。”
頓了頓,太史慈繼續說道:“秣陵城高池深,易守難攻,加上城中甲士,我軍就有1萬3千人了。有城池做依仗,將士們必能重拾戰心,孫策若來攻,必定崩掉他一口牙。”
張英心中不悅,太史慈投效劉繇的時間不長,也才幾個月的時間罷了。張英是劉繇軍中的老人,真正的元老,原本劉繇安排太史慈給他,成了他手下的一員小將。
結果這一仗下來,張英等人浴血奮戰,卻落得自己貪功冒進被貶了留守水寨,後來更是連水寨都丟了。反觀太史慈,借著送小姐回去,隻是擅自調動了城中軍隊出來,反而救下了主公,成了唯一撈到功勞的人。
太史慈現在更是有資格站在大帳中一起議事。
剛來你就和我們唱反調?張英心裏老大不快,不過他到底跟隨劉繇日久,更了解劉繇心中所想,他譏諷道:“笑話!我等銳士8千,懼怕孫策4千人,要逃回秣陵去?這蕪湖到秣陵之間,上百裏地就這樣白白讓給了孫策了?這不僅是讓諸侯恥笑主公,更是讓被俘的5千將士寒心。若是他們以為主公已經放棄他們了,都投效孫策,孫策豈不是平白又多了5千兵馬?”
他冷笑道:“是不是前些日子,孫策手下留情,放過你一條命,你想要報答他啊?”
這話有點過了。樊能用手肘輕撞了張英一下。
“這······”太史慈急道,“主公明鑒,末將絕沒有通敵之心啊。”
“夠了。”劉繇正色道,“你們都是我的大將,就不要意氣之爭了。你們說的都有道理,不過,太史慈的主意太過保守,我決定采用樊能、張英的策略。今天就到這裏,你們先退下休息吧。”
太史慈雖然還想勸說,不過見劉繇神色堅定,隻得和樊能、張英一起抱拳施禮退出去了。
······
秣陵城。
城外人山人海,都是劉繇軍下令遷往秣陵的百姓。
“頭,這幾天,怎麼這麼多人遷到秣陵來啊?”城門的一個小兵疑惑的問道。
領頭的小門官歎了口:“唉,主公在蕪湖打了敗戰。前些日子不是又調了一半的守軍上前線去嘛。我看,主公心裏也沒底,所以提前把人都遷走。到時候真打不過,孫策得了地盤,沒有百姓,不也白搭嗎。”
小兵探頭探腦道:“頭,孫策將軍可是孫侯的兒子啊,那樣的人物要是打來,咱們秣陵還能守得住嗎?咱們豈不是要為自己留後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