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睡著,聽到周圍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和獸鳴聲,聽起來隱約好像是“太好了”,“恭喜”什麼的。
我感覺自己睡了很久,渾身有的疼痛感傳來。緩緩睜開眼睛,什麼都看不到。
周圍黑漆漆的,我用手指觸碰著周圍的石壁,凹凸不平的紋路,上麵有頂,前後左右都有牆壁,好狹窄的地方。我啪啪的拍著頂,想看看能不能從某個方向掙紮出來。這時候,頂突然被推開了。
耀眼的光突然照射進來,刺得我眼睛很痛,我下意識的用手臂擋住眼睛,耳邊傳來清楚響亮的鳥獸叫聲,。
“哥,他真的醒了。”一個聽起來很爽朗的男子聲音貫入耳中。緊接著是一個有些柔和的夾雜著喜悅的“嗯”了一聲。
突然感覺有人在用手撥開我擋住眼睛的手臂,“喂,你既然醒了,還不快起。”那聲音聽起來,夾雜著期許和激動,好像盼望已久終於實現的感覺。
我稍微將手臂抬起,待眼睛慢慢適應了亮度,才緩緩的把手臂放下。可能是躺的太久了,身體僵硬,四肢都不是很靈活。放下手臂,我看見一個人衝我趴過來。眼前一張臉盤正,白皙幹淨,少年模樣,眉宇透露著幾分驕橫和英氣,一身紅衣如一團火焰一樣奪人眼。
我正睜眼看著他,他已經一隻手逮住我的衣領,一把將我拎坐起來。
“宜世,別把他拎壞了。”尋著這穩重柔和的聲音看過去,一個看起來謙和溫潤的男人站在他的身後,一身墨色衣服,發髻梳起,頭發在身後安靜的垂著。
“你們...是?”太久沒說話,聲音也是斷斷續續的,一出口就,幾乎是淹沒在了鳥獸的名叫聲中。
“我們?你不認識我們?”紅衣少年輕輕一躍,坐上了我睡的床沿上。等等,這並不是床沿,我睡的這是......石棺。
我愣愣的看著者棺槨壁出了神,我怎麼會誰在石棺裏,難道我死了?
“喂!”“喂”突然我感覺到胸口一痛,用力捂住胸口,皺眉看向那個紅衣少年。
“我跟你說話呢!你怎麼都不應我啊!”紅衣少年在我麵前揮著拳頭。
穿墨衣的男子上前一部按下了他揮著的手,“他才剛剛醒過來,你別再把他打死了。”
紅衣少年聽了,從石棺上跳下來,站到了墨衣男子的身後,然後傲嬌的把頭撇想向一邊,嘴裏嘟嘟囔囔的道“他都不記得我們了,還不許我打一下出出氣啊。”
墨衣男子看向我,溫和的開口道“小弟頑皮,莫要和他置氣。”
我緩緩的放下捂著胸口的手,感覺好像並不怎麼疼了,便衝他搖了搖頭,示意我沒事。
那男子衣袖一揮,周圍的鳥獸竟然逐漸的散了,“你剛剛醒來,可覺得有哪裏不舒服?”
如他所說,我起初隻覺的身體僵硬,動一下就覺得骨骼都在咯咯的響。現在又覺得頭腦有些昏昏沉沉的,好像也沒什麼力氣。皺眉衝他苦笑了笑“好像哪裏都不太舒服。”
“看來你的魂魄還不夠穩固,不過能醒來已經是萬幸了。聖人說你千年可以聚魂,之後因為魂魄不穩定,會有些虛弱的症狀,不過都是可以慢慢修養。”
他見我依舊是蒙蒙的樣子,又開口道“我叫逸生,是麒麟族的墨玉金睛麒麟,這是我弟弟宜世,是赤練妖瞳麒麟。我以前是你的好友,之後受你母親的托付,看護你。”
“我的母親?”聽他這麼一說,我仔細地想著我的母親,我的父親,但是卻都記不起來。
“這些你都不記得?”那紅衣少年過來摸了摸我的頭。“你是不是傻了?”那紅衣少年又開始焦躁起來。
逸生側眼瞪著他,他便悻悻的把眼睛挑起看天,裝作沒看見的樣子。
“你可還記得自己是誰?”
“我......”我努力地仔細的回憶著,有一隻巨大的長得像牛的妖獸,揮動著一對巨大的翅膀,衝自己狂吠著衝了過來,一個女人大聲的喊著“神降”,那妖獸撲了過來,我被驚醒了。不自覺的呼出了“神降”。
“哼,誰都不記得了。到記得自己是誰?”那紅衣少年,雙手抱臂,憋著嘴看著他。
聽他這麼一說,難道我叫神降?我疑問的看向逸生,不知怎麼的,我覺得他說的話都是真的。
他點了點頭,神態微微的緩和了一下。“你確實叫神降。”然後衣袖一揮,一把藤條椅憑空走了出來。“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問題,不急,我們先回去,慢慢說。”
他使了個術法,將我騰空抬起,放在藤椅上。藤椅立馬隨逸生,宜世騰入雲霄,行走在雲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