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生活上的苦,而是心裏的苦,冷妃雪雖然從沒跟她說過她想要一個爹,但她卻知道其實冷妃雪收裏麵還是很渴望有一個爹的。
冷莫笑一扔鞭子,“以後他要是再敢負雪兒,我要你死無全屍。”
“我不會負她。”歐陽憶楓語氣冰冷,卻很堅定。
他不會再負冷妃雪,不是因為冷莫笑的話,而是因為冷妃雪是他娘子,是他孩子的娘。
“看什麼看,沒事幹啊。”冷莫笑對著在場的人一聲吼,立馬所有人都回過神來,該幹嘛幹嘛去,開玩笑,冷莫笑的怒氣不是他們能承受得起的。
一整天,冷妃雪都像是刻意避開歐陽憶憶楓般,就算是碰到了也當作沒有看到。
歐陽憶楓知道她不想見他,也不去打擾她,而是跟藍博文熟悉他以前的事,也把絕殺納入殺盟。
好幾天冷妃雪都沒有見到歐陽憶楓,日子過得也很平淡。
“沒有消息嗎?”書房裏,歐陽憶楓問跪在地上的鬼風。
鬼風搖搖頭。
歐陽憶楓無力地揉了下額頭,他回來十幾天了,已經熟悉了殺手盟的事,就一直派派人去查一見鍾情有沒有解藥,得到的消息一直都是沒有。
“主子,或許可以問問冷夫人。”鬼風道。
冷莫笑?歐陽憶楓沉思。
“冷夫人是用毒高手,母主的毒術就是冷夫人教的,而且當初毒尊也是冷夫人的手下敗將。”
歐陽憶楓揮手讓鬼風下去,冷莫笑,他並不是沒有想過,隻是,冷莫笑那麼疼冷妃雪,如果她有辦法,不可能不幫他。
那麼就隻有一種解釋,就是她也沒有辦法。
而迎笑閣那邊,這幾天一直都是藥味濃鬱,歐陽憶楓站在一旁,強忍著那刺鼻的藥味,笑得一臉討好,“笑笑,你煮這些藥都好幾天了,是用來幹嘛的?”
冷莫笑沒有回答,而是把一大盆毒蛇毒蜘蛛毒蠍子倒下去,用內力催動火候,很快,那些毒蛇就被煮爛了。
歐陽致遠強忍著想吐的衝動,看著那一大鍋亂七雜八的東西,這東西冷莫笑煮了好幾天,鍋都快被她給煮穿了。
“累了就去休息。”在歐陽致遠打了十個哈欠後,冷莫笑冷冷地道。
歐陽致遠一甩頭,精神抖擻,“沒事,我不累。”我隻想陪著你。
“既然如此,你就在這裏守著,記住,每隔半個時辰就要用內力催動一次火。就這樣,我先去休息了。”
歐陽致遠,“……”
夜深人靜,歐陽憶楓在確定冷妃雪熟睡後,再次偷偷從窗戶爬進去,坐在床過看著冷妃雪安靜的睡顏。
這是他每天晚上都要做的事,冷妃雪不想見他,他隻能在晚上她睡著後偷偷摸摸地進來。
伸手撫摸上冷妃雪的臉,熟睡中的冷妃雪感覺到臉上癢癢的,小爪子一拍就把歐陽憶楓的手拍掉了。歐陽憶楓又伸手去摸,冷妃雪皺著眉,這下也有拍了,而是把他的手抓住枕在頭下,嘟噥一聲,“別鬧,困。”
聲音很小,歐陽憶楓卻聽到了,嘴角不自覺地向上彎。
冷妃雪小臉在歐陽憶楓手上蹭了蹭,然後滿足地睡去。
見她睡得沉,沒有醒來的意思,歐陽憶楓大著膽子悄悄爬上床,把冷妃雪抱在懷裏,然後僵著身子看著她,生怕她現在醒來。
還好冷妃雪懷有身孕,嗜睡,警覺性也變低了很多,並沒有醒來的意思,而是習慣性地往他懷裏靠,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冷妃雪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歐陽憶楓已經走了,她完全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藍博文和雲霧等人見歐陽憶楓每晚都這樣,終於看不下去了。
“我說憶楓,你每天晚上都這樣偷偷摸摸,你不累啊。”藍博文一臉鄙視,一點都不光明正大。
雲霧點頭附和。
“她不想見我。”歐陽憶楓冷冷地說,他也不想這樣偷偷摸摸,感覺像做賊似的。
“那你不會把她哄回來啊。”藍博文朝天翻白眼。
“怎麼哄。”
“送花,女孩子都喜歡花。”雲霧插嘴道。
“俗氣。”歐陽憶楓冷冷地扔下一句話就走了。
藍博文和雲霧齊齊搖頭,朽木不可雕也。
然而,第二天冷妃雪起床的時候,就看到桌上放著一束怒放的藍海菊。
“粉兒,這藍海菊是哪來的?”冷妃雪指著桌上的菊花問道。
粉兒看了眼桌上怒放的藍海菊,搖搖頭。
冷妃雪皺眉,誰拿來的,而且,這個季節怎麼會有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