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些人說自己老是犯賤,起初我很不理解。
那樣說自己,總覺得有些狠的。
不過現在我卻也想用那兩個字來形容自己。犯賤。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我的生活又一次重歸平靜以後我竟然還打心底裏盼望著再能發生點兒出乎人意料的事情呢。這不是犯賤又是什麼?或許我生來就是一個大冒險家,喜歡這種有挑戰性的事情,比較刺激的事情吧。
可是有的時候我又會想,自己在唐朝做過了那麼多的轟轟烈烈的事情,萬一影響到千年之後那該怎麼辦?
貌似真的會對千年後的事情產生一定的影響的。
其實我也管不了那麼多,我就是個自私的我,隻要我可以在這個朝代過得舒坦了,那麼我也不怕給後世帶來什麼嚴重的後果。你們可以說我沒良心、沒素質。
反正我在這個朝代不會有人知道我所做的這些事情會產生不小的影響的。千年後的你們氣我也不能把我怎麼著的。
我像是一個資產階級的富婆一樣,用著自己的銀子換來生產資料,再雇傭成批的廉價生產力為我賣力。數錢都不用自己數,就更不會享受到那種數錢數到手抽筋的快感了。
酒吧、衛生巾、朋友、親人,我一樣都沒有落下。
生意是蒸蒸日上的,友情也是非常深厚的。最近紅娘又把她帳下的一筆錢去錢莊轉到了我的戶頭上。即便我一再推脫,她仍是要給我。她說她這個年紀對這些錢財也沒有那麼看重了,更何況她現在有靠了。這些錢留給我才能更好地被利用起來。
我敢說我應該算是這個長安城裏除了皇上身邊那些擁有著價值連城的珠寶首飾的妃子們之外現金最多的女人了。
就因為比較有錢,好多媒婆上門來找我,替別的一些公子哥來說過親,不過都被我拒絕了。
我現在貌似再也不想談戀愛或結婚了,不知道是不是賈洋的離去刺激了我。反正我覺得要是再讓我重新接受一個人,還能讓他走進我的心裏是很難的。
秦新依舊踏踏實實地在我的樂隊裏待著,性子也收斂了許多。為人也不再像以前那麼桀驁不馴了。
周錦轉眼便成了一個大小夥兒了,個子長得高不說,樣貌也算是清秀俊逸了,再加上由秦新指導之後音律方麵的造詣也不淺,也成了不少少女們心儀的對象。
至於蕭子沐,再沒有像以前那麼健談了。他原本就安靜的性格這以後就顯得更安靜了。我很想和他回到我們以前那樣的關係,可是總覺得我們之間似是有什麼東西阻隔著,讓我們顯得那麼的生分。
還想說的是,我的生命中突然間又出現了一個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人物。
他或許是我和賈洋的兒子,又或許是我和賈洋的女兒。這是在賈洋離開我之後的三個月後我才知道的,我竟然懷了我們的孩子。
老天還算是待我比較公平的,他從我身邊帶走了賈洋,卻也給我送來了我們的孩子。一個證明我和賈洋隻間的愛情的天使。
我並不會認為這個孩子會是個累贅,相反我很期盼他(她)的降臨,因為他(她)的降臨會為我帶來更多的歡樂與幸福感。
我已經讓綢緞莊的人按著我設計的樣式為我的孩子做好了從出生到會跑的所有的衣服。我用我滿心的期待與愛熱切地盼望著他(她)的到來。
這我準備迎接這個孩子的這段日子裏蕭子沐也算是比較給力的。
他竟然張羅著親自為孩子做了好多木質的玩具。既有做給男孩兒的木質馬車,木質寶劍,又有雕刻給女孩兒的木質娃娃。
我還是第一次見給女孩兒送木質娃娃玩兒的。不過也還是滿心感動地收下了蕭子沐的那份心意。
蕭子沐說了,不論生男生女都有的玩兒,反正他也不怎麼忙,閑下來就做了。
我很高興,身邊的人都和我一樣這樣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
也不知道是懷孕了的緣故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最近夜裏睡覺總是覺得睡得不是那麼踏實,而且老是會做一個相同的夢。
我夢見在現代的世界裏,有好多人圍成一圈在殯儀館裏大哭,哭得很傷心很傷心。我便向前走去,想要擠到人群前看一看他們到底是在為誰哭泣,可是前幾天的晚上在夢裏每當我撥開人群就要看到前麵的黑白遺照的時候,我總會無緣無故的醒來。
可就是在昨天晚上,我又一次進入了那個夢裏,當我再次撥開人群擠到前邊的時候,我竟然看到了一張讓我無比熟悉的臉,一個曾經在無數個夜裏被我想起過的臉。是竇小安!那張遺照竟然是竇小安的!
頓時間我有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那感覺就像是我起初穿越來到唐朝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