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我！”
這兩個字就像炸彈，在我毫無設防的時候丟來，轟鳴我那不怎麼好用的腦神經。
呆呆地怔了怔：“娶、娶你？”
“嗯。”她鎮定地點頭，似是非君不嫁。
發誓。
我沒有勾引她，從進來開始到現在為止，我真沒勾引過她，我知道自己若是真要勾引誰，從沒有不成功的記錄……但我沒對她發起任何攻勢。
“我不能娶你，因為我——”不是男人。
她卻似乎知道我下一句是要說什麼，早早接了口：“我知道你是女人。”
我愣了二秒，眨眨眼想看清她——這個難懂的女人。
從我進來開始見到的一直都是個有氣質的千金小姐，跟之前在外麵聽到惡毒地罵聲完全不符，我確定兩個聲音都是她的，我聽得出來，正因如此更教我迷惑不解。
“你知道我也是女的，還叫我娶你，你想要做什麼？”
她抬眼瞅瞅我，似乎在醞釀勇氣：“姑娘貴姓芳名？”
“薑羽心，羽毛的羽，心跳的心。”
“我叫千海如，千家莊的長女，我爹——已經決定要在一個月內把我嫁出去。”
她看起來有十九歲了，在這個時空，嫁人是正常現象，我一點也不吃驚，早聽說過古代女子十五歲及笄後便可提婚嫁。
“你不是尋常女子，你有自己的主見——”楚楚可憐的眸子凝視我：“那你該了解我的不甘。”
莫名的我很不忍，不忍去拒絕，拒絕給予援手。
“爹娘要我嫁人，我無法正麵駁斥，我隻求你能娶我，將我帶離千家、遠離齊國。”
雖然我一直搖著頭表示否決，但我口說出的卻是“好啊，我娶你！”
我在說什麼？
我皺眉，不解剛才刹那間的心軟。
可是不答應也承諾了，反悔不是我會做的小人舉動“反正我又沒試過家裏有個美美的妻子，娶你之後，我們兩個去遊山玩水，好好玩一玩啊！”苦笑化為嘻笑，即來之則安之。
她看得出來那個無聲搖頭的意思，可是為了一點私心，她選擇忽略。
“謝謝你，我一定會給你豐厚的報酬。”她噗地莞眉破愁為笑。
“咳咳——”一個提醒的咳嗽聲在身後響起：“兩位，能否容小生說一句？”
他都開口了，能不讓他說嗎？我和未來老婆很誌同道合地朝楚日點點頭齊邀：“說吧！”
他微點頭算是行個小禮，繞過來坐下可能剛站太久累了吧？
剛才……我一直沒注意過他。
“千姑娘，楚某冒昧問一句，千家莊乃算齊國三大首富之一，婚嫁應該不是草率決定，縱然她想幫你——”他望了望我，又把視線轉回千海如。
我看得那麼清楚，他望我的那一眼很匆匆。
是因為最在意的人不是我?
忽然感到某種失落在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