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那你為什麼還。。。”
閑雲說道:“我是那句話的意思是既然你已經拿到這個彩頭了,我再這樣出風頭也沒什麼意思了,畢竟我還是不太喜歡這樣的情形。”其實那時我不知道,這個理由隻是其次,真正讓閑雲對這次引玉大會失去幹勁的原因是那個不為人知的算計,讓他對自己敬重的父兄開始了難以言喻的痛心與失望。。。
我似懂非懂地點頭表示理解,看來閑雲已經無心再繼續問彩,出於理解,我也不能再逼著他鋒芒畢露。
在我來之前,比賽已經到了高潮的地方。八大評委也早已經退居幕後,的是當朝太傅,東隅人人拜倒的第一才子林書言。難怪老先生會有空跟我瞎掰,原來真正的高手總是最後出場的。當然我沒有將老先生的地位看作比林書言低一等過,隻是太傅的話,怎麼說也比像老先生般的八大評委難請吧。
太傅林書言出的題目是:以詠梅為題,各自臨場作詩一首。戚寂然跟閑雲都已經賦詩完畢,閑雲所作的詩是《瓶梅》:寒水一瓶春數枝,清香不減小溪時。橫斜竹底無人見,莫與微雲淡月知。而戚寂然的則是《墨梅》:畫師不作粉脂麵,卻恐傍人嫌我直。相逢莫道不相識,夏馥從來琢玉人。
雖然說都算是佳作,不過看林太傅的表情,好像兩人都沒有什麼特別出彩的地方,隻是禮貌性微笑點頭讚道:“都不錯。”
鳳紫衣上前兩步詠詩道:“塵勞迥脫事非常,緊把繩頭做一場。不是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
林太傅花白胡子抖了抖,讚道:“好!以物喻人,貼切在理,雖然淺顯但是通俗易懂,但是極富禪理。”我心想,看來這個鳳紫衣還是腹有詩書的嘛,難怪能夠順利通過第二關的說。此時太傅已經將目光轉向玉無雙,玉無雙也已打好腹稿,清脆的聲音聽起來顯得胸有成竹:“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擱筆費評章。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有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詩俗了人。 日暮詩成天又雪,與梅並作十分春。”
一聽到她所作的詩,林太傅立馬拍案叫絕:“好一個“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正所謂尺有所短,寸有所長,玉公子看事物能夠公平公正,不偏不倚,實在不錯!”場外觀看之人也無疑不叫好,大會場上的氣氛頓時居高不下,叫好聲讚歎聲不斷。
而玉無雙不愧是見過大場麵的第一才女,彬彬有禮的回道:“在下獻醜了。”此時一陣風過,不知是花粉還是哪裏來的什麼東西,就這樣牢牢粘在玉無雙臉上,恍若摸了胭脂的絳姝仙子一般明媚動人。在場眾人無不倒吸一口氣,有比較冒進的當場喊道:“天啊,這哪是什麼公子啊,分明就是一個如假包換的絕世大美人!”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眼睛紛紛看向玉無雙,遊移不定。玉無雙倒也不反駁,優雅地拔下頭上玉簪,一頭烏黑如墨的秀發就這樣飛瀉下來,配上那原本就恍若仙子的臉龐,一時間倒有些如夢如幻。玉無雙行了個標準的小姐禮,說道:“小女子玉無雙,冒昧前來參加引玉大會,實屬無禮之舉,還望眾位見諒。”
一行禮,一致謙,就輕輕鬆鬆得到了眾人的好感,眾人皆議論紛紛。觀眾甲:“玉無雙,就是那位東隅第一才女兼美女?”觀眾乙:“是啊是啊,在下何其有幸,居然能在這裏目睹玉小姐天人之姿,此次大會沒有白來啊!”觀眾丙:“難怪有如此才學啊,居然是第一才女在這!”
徐先生倒也是沒有想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看到場上的玉磊落山突然變成了玉無雙,倒也有些吃驚,站出來講到:“諸位,今天所發生的事實屬罕見,在下這把老骨頭倒也是吃驚不小。沒想到小小的胭脂香竟還能引出我們東隅第一才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