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為什麼說到這裏這個人會有種淡淡的哀傷,隻是淺淺的掩在眸子深處的一種情緒,有哥哥罩著自己好吃好玩還不好嗎,怎麼還這樣?不過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也許是別有難處吧。
見慣了那廝嬉皮笑臉的樣子,還真是適應不了他這副臉孔,便拍拍他肩膀輕聲說到:“既然令兄如此待你,你就更應當好好遊覽這大好河山才不辜負他的一番心意。現在你寄情山水不僅僅是為自己,連帶的要把你兄長的那份也一起。”
從沒想到會從一個女子口中講出這番話來,從來當別人聽說了自己家中的情況後,都無外乎是兩種回答:要麼覺得自己太任性,勸自己應當收收心幫自己的哥哥分擔一些責任;要麼大談人生難得走一回,要及時行樂才不枉費來人間走一趟。
前者是生生折斷了自己理想的翅膀,後者是置自己的良知與不安於不顧,而眼下這個女子所言卻是真真切切,句句寫進自己的心裏,打上烙印。還真的讓這個一直困擾著自己的問題頓時迎刃而解。
抬首看她,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耳邊幾縷碎發在微風的吹拂下調皮的扭動著,睫毛彎彎,臨去秋波那一轉,更顯別樣風情。頓時心頭一怔,烏黑的眸子深了幾許。
看到蕭閑雲直勾勾地看看我,眼中浮動著說一種說不盡、道不明的東西,驀地讓我沒有來心神一慌,條件反射似地低下頭,速度之快簡直超過光速,仿佛遲一步就會被攻城略地拆吃入腹一般。
那廝一臉戲謔,“想不到小語兒這麼關心在下,是不是對在下動心了?”那張桃花臉上哪還見半點落寞,變臉之快簡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不禁讓人懷疑,剛剛那個人真的是蕭閑雲嗎?若是之前我可是會對此聽之任之,不置一詞,可現如今結合他的表現,沉默已經不是金了。
於是當下便回擊道:“關。。關愛受傷群體是。。。是每個百姓應盡的職責,就算。。。就算你是好不相幹的。。的陌生人我。。。我也會表示關懷的。”支離破碎的話語顯然道出了主人此刻的慌亂的心緒,那廝聽力不得寸進尺才怪呢。
果然那廝就回道“哦?那這算不算是在下的榮幸,竟能得到小語兒你的關懷啊。。。”最後一個“啊”字可謂是用得底氣十足綿延不絕要多曖昧有多曖昧,伴隨著“餘音嫋嫋”蕭閑雲已慢慢地向我走來。
“你,你知道就好,嘿嘿。。。”本就被他那些話弄得心猿意馬,見他走來更是有點慌不擇路。誰知還頭條蛇從草叢裏突然竄出來湊熱鬧,“蛇啊!!!”要知道我這輩子最怕的就是蛇了,連帶著連黃鱔泥鰍也是怕的,平時看到這玩意是趕緊跑路的,這次當然也不例外,隻不過是跑到蕭閑雲的身上去罷了。
“小語兒,在下可以理解為你在投懷送抱嗎?”蕭閑雲的聲音在我耳邊低低地響起,男性的氣息密密綿綿地噴在耳根子上,我腦袋頓時一團漿糊,隻覺得臉上熱熱的,繼而擴散到耳朵胸口直至四肢百骸,心跳不受控製的加速。天啦,之前怎麼沒覺得他的聲音這麼該死的要命的有磁性。
手輕輕地撫上我的臉頰,肌膚間的觸感讓我臉上的毛孔也頓時變得異常敏感,整個人緊張地怔在那裏一動不敢動,任他的手遊走我的發間,眉毛,臉頰,最後到嘴唇慢慢描繪:“小語兒可知,你這般嬌羞的模樣還真讓人有一親芳澤的衝動呢。”
聽完我回過神來,頓覺此時姿勢曖昧,忙一把推開了他。“嗬嗬,小語兒還真是不近人情,這麼狠心就一把推開我。”
狠狠地瞪他一眼就自顧自走開了,隻是臉上仍舊燒燒的,縱是山間的清風也意識難以幫助降下這個溫度。天,這個蕭閑雲吃錯什麼藥啦,怎麼突然調戲自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