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為丹朱,憑空布下九曲大陣,所以神秀峰的練氣士有時也會被外人成為陣法師。
而此時薑可兒帶著少年奔去的則是天玄宗三峰四脈裏麵的最後一脈——丹香穀,顧名思義丹香穀所擅長的就是
煉丹,而且這一脈傳承的所在地也並不是在山峰之上,而是位於天玄宗後山裏麵的丹香穀裏,丹香穀內有一個神奇
的水火寒潭,這個寒潭一邊是滾滾燃燒的地火,一邊是寒氣逼人的玄霜之氣,對於以水火煉丹術為立道根本的丹香
穀一脈來說,實在是不可多得的福地。
進了山門,薑可兒也不能繼續高空飛行了,隻好帶著少年在山道上慢慢的行進起來。
好在少年隻有十來歲的年紀,而且身子骨還算是比較瘦弱,在不掙紮的時候,帶著他雖然會很吃力,不過還是
勉強可以前行的。
帶著少年,花了一炷香的時間,薑可兒才來到了位於後山的丹香穀。
剛剛邁進山穀,一道和薑可兒手中玄天綾相似的淡青色長綾就從穀內飛了出來,長綾圍著薑可兒輕輕的轉了一
圈,就將薑可兒手上的少年接了過去。
“隻不過是到山門外的莽蒼山去采幾株鬼顏草,你這丫頭竟然去了這麼久,是不是隻顧著貪玩,把師父的話給
忘了?”一道稍顯冰冷的女聲從從山穀的內部傳了出來,聽話似是在責備薑可兒的貪玩,隻是那冰冷的語氣中,卻
是包含著濃濃的關懷。
少了手上的負擔,薑可兒輕身飛進了丹香穀內,撒嬌道:“師父,人家才沒有貪玩呢!”
丹香穀內建築不多,除了位於寒潭邊的一座竹樓外,隻有幾座造型各異的奇葩建築坐落在丹香穀內,讓這本不
算大的小穀,乍看起來倒是大了許多。
“你這丫頭,這個少年是怎麼回事?”
寒潭邊的竹樓內,一個穿著淡青色的道袍的少婦正在和薑可兒說著話。
少婦拿著一隻雪白的拂塵,看起來大約三十來歲,彎彎的柳眉下是一雙仿佛琉璃一樣的眸子,薄而小的唇微微
抿著,看起來有些清冷。
“師父,他是我在莽蒼山裏撿回來的!”麵對少婦,薑可兒早沒了剛剛撒嬌時的樣子,而是變得緊張起來,想
來平時裏少婦對她應該很是嚴格。
少婦一甩拂塵,本來就清冷的麵孔愈發顯得嚴肅起來,“胡說,這世上有撿錢撿物的,哪有撿人的!”
“師父,他真是我撿回來的。”看著依舊昏迷的少年,薑可兒有些委屈,本來圓圓的大眼睛裏浮現出了一絲水
潤,仿佛隨時都能哭出來一般。
“你這丫頭,貪玩就貪玩吧,還哭什麼!”看薑可兒快要哭出來了,少婦也不由的有些心疼,畢竟對於薑可兒
這個好友留下來的女兒,她還是疼愛更多一些。
薑可兒撇了撇嘴,忍著眼中的淚說道:“師父,你要相信可兒,他真是我在莽蒼山裏撿回來的!”
“好了可兒,師父相信你就是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看薑可兒不似在說謊,少婦也不由認真起來,畢竟
撿人這種天方奇談卻是不多見。
薑可兒抽抽鼻子,眼睛微紅的把下午發生在莽蒼山的事情說了一遍,到最後還忍不住的說了一句,“當時我真
的以為是那些蒼狼在追殺他,才下的殺手的!”
“你是說,這個少年時被狼群養大的?”
少婦擺擺手,她在意的是這個被狼群養大的少年而不是那些被薑可兒誤殺的蒼狼,畢竟對於她這樣的練氣士來
說,那些普通蒼狼殺了也就殺了,並不會有什麼麻煩。
至於蒼狼是否死的無辜,那和她更是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畢竟這是一個血淋淋的、弱肉強食的世界。
對於少婦的問題,薑可兒也不是十分確定,隻能遲疑的說到:“他是不是狼群養大的,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在
我殺死那幾頭蒼狼的時候,他的確表現的很憤怒,甚至還有一點嗜血!”
想到少年當時那通紅的雙眸,薑可兒現在還有些微微心驚。
“那就應該差不了了,一個普通的人類,沒有被狼給吃掉,竟然還被狼群養大了!有些意思!”聽完薑可兒對
少年當時的表情的描述,少婦的心中也有了答案。
同時,對於這個還處在沉睡中的少年,少婦的心裏也有了一絲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