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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跑不掉還做無用之功,何必呢。”寂靜的夜,漆黑的街,男人深沉的話語聲響起,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街道之中漆黑一片,若不是天空那彎彎月牙,恐怕任誰都無法在其中行走,此時借著月牙淡淡光輝,可以看到街道盡頭牆下伏著一道人影。
“你……究竟是誰?”伏地之人是個青年,此時他一手捂著小腹,仰頭死死盯住不遠的那處牆角,雖然那裏黑暗不可視物,但他知道,那個人就在黑影中。
沉默一陣,黑影下響起低低腳步,旋即一個身材高大的人影走出,因俯視,青年並不能看清他的麵貌,隻能從輪廓看出這是個中年人,隻見他略微惋惜的搖搖頭:“好機警的小子,竟然能夠發現我藏身之處。”
青年身體輕微發抖,聲音較之前虛弱很多:“你……你到底……”
“有時候太執著對你並沒有好處。”頓了頓:“如果不是……”剛說話,中年人聲音便漸漸低下去,半晌後才搖頭道:“死後還不想解脫嗎?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便能辦到,放下你所謂的執著,你會發現其實你能夠活的更瀟灑。”
“我……隻想知道你是誰……是誰要殺我……”青年依舊執著,倔強的想要知道真相。
“你沒必要知道,在我眼裏你早就是個死人。”中年人聲音瞬間冰冷。
閃爍的霓虹昭示著這座城市夜晚的繁華,許多通宵營業的店鋪此時才算剛剛開門做生意,對這些店鋪老板來說,夜晚象征著美好,象征著財富,他們卻不知道,這個夜已悄然吞噬了許多條生命,老死,病死,冤死,意外死,當然還有人被殺死。
“呼~呼~”楊羽心跳似乎十分沉重,濃稠的液體灌滿口腔,雙眼想要睜開卻又顯得那麼無力:“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好像不是很痛苦。”
“真的是我太執著了嗎?我的執著害死了所有的夥伴,真的是因為我的執著嗎?可到底是誰?誰會恨我如此之深?我執著了太多事情,因為執著也得罪了太多人,執著到現在,得罪的人早就數不清,我又怎麼能知道是誰下的手。”楊羽很痛苦,非常痛苦,中年人的話使他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源於他的執著,是他害了自己的朋友。
痛苦的咬緊牙關,心中苦澀滋味無法言表:“如果……如果能夠再活一次,我一定會珍惜眼前,放下那些執著,沒有什麼比他們的命還重要,隻要……隻要我們都能好好的,活的好好的便足夠了。”
正在這時腳步聲伴隨著一個聲音響起,蕩漾在耳邊,使楊羽愕然。
“靠,這小子還真是舒坦,躺在這裏還要香兒一勺一勺喂著吃,我咋就沒這待遇,香兒,你偏心的太明顯了。”聲音一聽便知道是個半大小夥子,恐怕正在變聲期。
“小點聲,我哥還沒醒呢。”身邊傳來少女清脆的嗓音,隨後便是悉悉索索起身的聲音和腳步聲。
“哎哎,香兒,你確定這貨沒醒?沒醒還能喝粥?看他那享受模樣分明就是在裝睡,讓我把他褲子扒了,就不信他還裝得下去。”之前說話的小子嚷嚷著。
這麼長時間,楊羽從驚愕中恢複過來,聽著耳邊的聲音,心情一陣激動,不過瞬間他便頹喪下來,自嘲聲在心中響起:“人們常說快要死的時候會出現幻覺,腦海裏會不斷重複出現過去記憶深刻畫麵或聲音,我現在似乎已經瀕臨死亡了,嗬嗬。”
“丫的,這小子還真能裝,今天不扒光了他遊街,我的姓倒著寫。”之前說話的人似乎很憤怒,緊接著楊羽便感覺身上一輕,頓時一股涼風襲來,與此同時一雙大手開始扒他衣服。
“喂,這裏是醫院,你能不能注意一點,再說,我哥現在還沒好,你怎麼可以這麼粗暴的對他。”少女顯然不樂意了,聽腳步聲應該是走近過來。
“他沒好?他好得很,天天這麼舒服,還有人伺候,換了是我,也繼續裝病。”話音落下,楊羽感覺自己的衣服被人強行扯下,同時聲音再次響起:“呦嗬,還裝,我扒褲子了,看你還裝,香兒,你把臉轉過去,別髒了你的眼睛。”
“娘的,這貨是田天。”頓了下,楊羽疑惑地想著:“我……我怎麼還沒死?之前被子彈打中小腹,心口又挨了一槍,誰能不死?難道我是傳說中的心髒長歪了?還是說……我真的沒有死。”
想法像是一隻強有力的興奮劑,楊羽心情激動起來,也許……也許自己真的還活著,田天也還活著,表妹也還活著,其他人呢?他們是不是也沒死。
等等,外界的對話好熟悉,似乎是高二那年夏天,自己跟著田天等幾個死黨去打架,結果勝利是勝利了,自己也因為衝的太猛,被人在腦袋上開了個口子,住進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