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可能嗎?”莎柏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我家的門也是設置了魔法的啦,所以‘盜竊者之星’是沒有辦法打開的,隻好來到附近公園的廁所裏咯……這也算是抄近路嘛……反正我經常參觀男廁的,這沒什麼。”
“……你不覺得你從女廁出去會比較正常麼?”
“……你想幹嘛。”莎柏瞬間誇張的遠離了裏德爾,就仿佛他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色狼——”她身手敏捷的從男廁的後窗翻了出去,待到裏德爾翻的時候他差點沒嚇到腿軟:男廁後窗後就是人工河,能踏腳行路的地方不過巴掌寬。
“我說你能不能總弄出這麼驚險的事情來?”裏德爾走到稍寬闊的地方質問莎柏,結果卻隻換來對方“就是要讓你覺得這個世界好可怕,還是早點掛了上天堂吧”的答複。
想殺了此人的念頭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湧上裏德爾的心頭。
一路上的景致讓裏德爾覺得說不出的怪異,可是又實在不知道是什麼地方讓他產生了這種感覺,直到莎柏一指不遠處的寬闊河流得意洋洋的說:“看,萊茵河,比那破爛泰晤士好多了”他才察覺到自己感到奇怪的原因——周圍商店的招牌,街頭的路標,那上麵的單詞他認識的很少!
“我們這究竟是在什麼地方啊!”
“德國啊,我老家。”
得了,這下真是被拐賣了,想回霍格沃茨都回不去了。
莎柏的家出奇的整潔,但卻不幹淨——所有器物上都覆蓋著一層薄灰,看上去有一段時間沒人住了。莎柏對此的解釋是自己的據點太多,沒時間照料好每一個巢穴。巢穴麼?裏德爾暗暗的想,一般隻有在提到動物的時候才會用到的詞語被莎柏用來形容自己的家了。不過,話又說回來,莎柏原本的麵貌和貓科動物也沒差。
趁著莎柏準備夜宵的時候他把整個屋子逛了個遍,坦白說,她的房間和任何一個現代少女的房間沒有任何的不一樣:沒有一點老妖怪的屬性也無法從任何一個細節看出來這個屋子的主人是個巫師。她已經完全和麻瓜同化了,裏德爾悶悶不樂的想著。然後他發現了被仍在一堆書後麵的一個鐵藝相框,那裏歪歪斜斜的夾著一張照片。裏德爾偏頭看了一眼尚在廚房邊哼著歌扭著腰邊製作美食的莎柏,小心而迅速的抽出了那張照片。
是一張合照,照片上莎柏和另外一個陌生的女性燦爛的笑著。這是張很有意思的照片,因為照片中的兩人都穿著霍格沃茨的校袍——裏德爾終於知道原來莎柏真的是赫奇帕奇的學生,而另一個女孩是斯萊特林的——但是相片卻是用麻瓜相機照的。他把照片翻轉過來,背後有人用工整的字跡寫著三個單詞:
Dear Double S
這是一封未完成也沒有被投遞的信,但其中飽含的信息卻多到讓裏德爾在短時間內無法接受。他雙手略微有些顫抖的把照片重新翻回正麵,再度仔細看了一會兒莎柏身邊的那個屬於斯萊特林的女子。淺淡的發色,消瘦的臉,稍微比莎柏矮上那麼一點點,笑容迷人卻又帶著那麼一絲危險的氣息。
“在看什麼?”莎柏的夜宵已經搗鼓好了,她迅速的把一隻大大的湯碗撂在桌上,被燙著的雙手迅速的去捏耳垂。裏德爾不動聲色的將相片放回原位,笑道:“隨便看看……嗯,今晚我們吃什麼?”
“銀魚雞蛋羹——我隻做了我一個人的。”莎柏揚起臉,那上麵掛滿止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