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為主人,便讓我先出……”燭九陰緩緩說著,說到一半,事先沒有半點征兆,卻是陡然拂袖,隻見淡淡的月色之下,那袖袍之中竟是隱隱發亮,淩辰看得清楚,心中暗自叫苦,知道那乃是燭九陰釋放而出的劇毒之物,當下心中一陣擔憂。
那毒物已然飄出,燭九陰才微笑道:“接我一招!”頗有迷惑林風逸之意。
林風逸輕聲一笑,腳底如飛,手上靈力運轉,登時拍打在那毒物之上,之間銀銀閃閃的什物霎時被打向了燭九陰。
燭九陰冷冷一哼,手上也竄出了點點淡綠的靈力,迎著那毒物,轟然一擊,隻見霎時之間,兩股雄渾的靈力碰撞一起,那銀白毒物不住地左移右動,林風逸站在左側,燭九陰站在右側,二人第一次對擊,竟都是生生朝後挪動一二丈之遠,隻見那擂台之上,兩道足印清晰至極。
燭九陰身後正是那黑教徒眾,個個在平時阿諛奉承,已成習慣,見到此景,也顧不上誰處上風,誰處下風,出口便誇譽道:“教主好功夫,打得那姓林的小兒毫無還手之力,真是聖明至極,聖明至極!”
這人這麼一說,眾人登時附和,紛紛讚道:“那是那是,現如今教主武功之高,可是天下第一啊!收拾這麼個小兒,還不容易?”
“不對不對!怎麼能說是現如今,古往今來,便是數教主修為第一,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淩辰在一邊聽得清楚,不由得心中暗自發笑,眼見那燭九陰實際上稍稍處於下風,那眾教徒卻出言誇讚,顯然是馬屁拍在了馬腿上。
那燭九陰心中微微發怒,手上靈力緩緩升騰,一生的修為已然展露無遺,額頭上已是見汗,豆大一般,衣袍也已然早被汗水浸潤。
林風逸也並非好過,那燭九陰的靈力之中隱隱含著一二蛇毒,這才不過幾時幾刻,自己手掌已然酥麻,隻得更為飛速地運轉靈力,一層一層,打在那毒物上。
二人酣鬥半晌,卻是分不出誰勝誰負,皆已是油盡燈枯,那兩股靈力中間,隻是一處淡綠與清靈的交界處,先前的毒物,實際上早已湮滅虛無。
“啊!”
幾乎是同時,二人陡然大喝出聲,身上的靈力登時一震,畢生的修為傾注於手掌之上,兩股靈力轟然打在一起,忽地周圍亮如白晝,淩辰隻覺得雙耳轟鳴,直欲把耳膜震破,連忙喚出了魂力,護住全身,這才稍稍舒服一些。
白光如晝,周圍眾人都是睜不開眼,那****教徒卻依舊大聲喊著:“看這白光,定是教主勝了!”
白光過後,夜依舊漆黑,眾人隻看見那兩股靈力交界之處儼然被炸出了一處大坑,徑直從擂台上通入地底,似是一處無盡窟洞一般,看不見底。
再望向鬥法的二人,兩人都是一副虛脫之狀,隻勉強挺直身體,大口喘氣,甚至難以開口說話。
那天玄族前來的一行人之中,有人擔心林風逸安危,高聲喊道:“燭九陰,林族長,再鬥下去,隻怕於二人都是有害無益,為何不就此停手,這一局,便算是兩人平手便得。”
林風逸與燭九陰二人自己也知道己身已然透支,若不就此歇息,隻怕是對己身修行根骨都會損動,隻是二人皆是大陸巔峰強者,也不好意思說,有人給了台階,燭九陰心中暗喜,麵色上卻是依舊凶惡,話語不落下風,勉強提起聲調,說道:“怎的,這便要跑了?”
那****教徒中卻是有幾個不識好歹,隨聲附和:“就是就是!這局還未打完呢!?誰走了,誰便是那豬圈內所居之物!”
燭九陰耳聽自己人這般說著,麵色登時鐵青,心中怒氣外冒,朝後一望,雙眸之中凜冽至極,殺意漸濃,心中暗道:嘿嘿,拆我台階?這事過去以後,若不抽你筋骨,挖你眼珠,若不好好折磨你一番,怎地 解我心中之怒!
“嘿嘿,燭九陰,你我都已累了,不如就此停手?我也不喜占你便宜,算平手便好。
”林風逸心中嘲諷那不識好歹的教徒,但自己已然不支,說道。
“這怎地行!……”那教徒忽地又是發聲了,隻聽得燭九陰提氣大喝一聲:“我們說話,晚輩莫要插嘴!”說話之間,燭九陰猛地一拂袖,毒物紛紛朝那教徒身上湧去,那教徒修為平平,霎時麵龐已然發黑,登時渾身軟將下來,癱倒在地,旁人一探鼻息,已然無氣,旁人無不驚駭。
林風逸與燭九陰各自退了下去,稍作歇息,便指派第二打擂之人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