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釵在外頭擔憂道“公主”
孟冷煙回頭一笑,依舊傾城,道“沒什麼事,我不過去打個架,何況用左手用了這麼多年,即便不如右手使的順暢,也不會叫她取了我性命”孟冷煙將劍從牆上取下,明晃晃的劍身印出她血紅的雙眼。
一路行至外宅,莫非卿過得還挺滋潤,躺在貴妃榻上,連麵部都被妝畫的很濃,見著孟冷煙,穩穩當當的從貴妃榻上翻下來,道“原來是姐姐來了,不知姐姐今日來有何要事”
她身前站了兩隊家奴,孟冷煙冷笑,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呢,便道“閑來無事,聽聞你懷孕了,便來關照關照你”
莫非卿臉色一白,想起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就是這麼被孟冷煙給關照沒的,咬牙切齒道“聽聞姐姐的孩兒如今正重病,姐姐不去關照自己兒子,反倒來關照我了”
孟冷煙尋了個椅子坐下,抽出寶劍,慢慢擦拭,道“唔,琰兒無事,倒是你,這麼多年來用我的名頭留住沈渝,不知道過得怎樣”
莫非卿坐在貴妃榻上,輕輕的笑“那又怎樣,如今我將你性命取了,便沒有人在與我爭阿渝,給我將她殺了”
孟冷煙手中劍一挑,便帶走一條人命,她自小習武,隻是廢了一隻右手罷了,並不代表左手不能用。
孟冷煙多年不曾打架,此時殺的十分賣力,手中劍穿過一副又一副血肉軀體,莫非卿站在那兒,臉色煞白,不想孟冷煙用不了右手還能如此厲害。
故事裏頭的情節,這個時刻大多會下雨,還是下大雨,死人加大雨是經典。
然而孟冷煙直殺了一半,半點雨都沒下。
這幾天天都是陰沉沉,不出太陽,也不下雨,偶爾吹點涼嗖嗖的風。
這幾個家奴大約是受到過訓練,下手十分狠毒,有好幾次孟冷煙差點遭到了毒手,所幸她身手好,才險險躲過要害,隻是身上不免掛彩。
直到天色漸晚,那些家奴也隻剩下二人,莫非卿慌了,連忙喚人道“快,殺了她”
一人從背後刺向孟冷煙,孟冷煙身子一側,躲過一擊,那人去勢未減,孟冷煙手中劍挽個劍花,便取了一人性命。
隻剩下的一人怎麼會是孟冷煙的對手,不一會兒,便一塊葬在劍下。
莫非卿一路退,磕到了貴妃榻也不覺著疼,隻無路可退,便隻能跪坐在地上,神色慌亂道“不,你不能殺我,我懷了沈家的骨肉!”
“你以為我會顧及這個麼?”孟冷煙哪裏聽的進她的話,隻覺著她懷了沈家骨肉又如何,大不了一塊兒殺掉,孟冷煙抬起劍,橫在她脖子上,畫出一道血痕,莫非卿顫抖了一下。
“你若傷了我,阿渝不會放過你的!”莫非卿有些歇斯底裏。
孟冷煙道“他放不放過我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已經曉得你在騙他,冒了我的名,就能成為我麼?你還將我琰兒推入水中,我怎能饒你,與其擔心我,不如當心我會不會放過你”
孟冷煙說著,手中劍刺向莫非卿。
天也覺著莫非卿命不該絕,一顆石子從後頭打中孟冷煙膝蓋,孟冷煙促不及防之下被打中,單腿跪在地上。
孟冷煙瞧著對麵這個可恨的人,對於背麵的人尤為痛恨。
不想讓莫非卿死,還是因為他從來喜歡的就隻是莫非卿。
莫非卿看向孟冷煙身後,抖著嗓子道“渝哥哥”
孟冷煙顧不得身後人,一劍刺上去。
沈渝飛快的上前,握著劍柄,神色難辨,道“放了她罷”
孟冷煙冷笑,什麼他認清了,什麼他會回心轉意,統統都是假的,說到底他眼中還是隻有莫非卿。
孟冷煙一把推開他,用劍指著他,狠聲道“你們夫妻一個狼心,一個狗肺倒是絕配,你要納便納,從今以後我們沒有關係,互不相欠!”
孟冷煙再也沒有理由留下,扔了劍,一瘸一拐離開。
沈渝在後麵道“阿雪,我沒有,你聽我說……”
他就要追上來,卻被莫非卿拉住“渝哥哥”
冷風呼嘯,孟冷煙的劍扔了,左手捂住眼,大片大片的水澤從指縫中溢出,背對著沈渝,並未讓他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