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這少主會有那麼一絲的怒氣灑出來,但很顯然,這兄弟二人似乎猜錯了一些,或許是因為有些哀傷未退的緣故,仇如莎不但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動怒,甚至連嚴厲的眼神都沒有,這一刻,她依舊十分的平靜,甚至那臉上,依舊布著些失落的味道,連帶著那言語都十分的平靜:“你們的擔心我懂,這一次你們隻管去就是,母親是什麼樣的人,我這個當女兒的很清楚,這裏發生的事情,恐怕你還沒有到樹海,她就已經知道了,那有怒氣,也該發泄過了,反倒是你們如果回報晚了,她會當你們是辦事不力,到時候可就難以收拾了,至於我嘛,你就替我轉告她,說當女兒的心情不好,想到處走走調理一下心思,樹海之地,我自然會回去的,到時候她要有什麼責怪,一並在訓斥也不遲!”
這話也就是這個理,雖然仇如莎的言語十分的平靜,可方家兄弟也不是那不懂事的人,這要是還繼續的追問下去,到時候一旦鬧僵可不是好玩的,隻不過這一刻,他們心裏麵還有個輕微的疑惑,是非得去問的,否則這回去還真就不知道該如何交代,這時候,方家老大的目光落到了柳寒星的身上,就這般輕微的一打量,便又很快的轉了回來,這語調中有些試探的姿態:“少主,那柳少俠的事情我們應該怎麼跟聖母交代,還望明示才好?”
問到這點的時候,柳寒星的身子明顯的頓了一下,他的存在,這少年自然是不希望那個女人知道,可眼下卻未必能夠瞞得住,如果換做以前,此時此刻,方家兄弟恐怕早已經躺在了地上,成為了永遠也不會泄露秘密的死人,可眼下,這卻是辦不到的事情,畢竟有仇如莎的存在,他雖然認定自己不一定會輸,可要是想贏,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再說了,即便是能,可當著伍姬茹的麵前幹出這種殺人滅口的勾當,那他無論如何也是做不出的,而仇如莎的目光,正好落在了這個少年人的身上,這可不是在征詢所謂的意見,隻不過是心裏麵再衡量到底應該怎麼辦罷了,而柳寒星似乎還是不敢正麵的去瞧他,看著仇如莎的眼神,他止不住急忙的別了開來。
這樣的舉動,十足的像是個孩子,仇如莎在心中莫名的有了絲笑意,雖然和這個弟弟也是最近才見的麵,以前並沒有什麼聯係,彼此之間,說起來就和那陌生人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可這體內畢竟是留著同樣的血,就算是不見,這心裏麵也覺得十分的親切,就連對方是什麼樣的心思,這一刻仇如莎也好似能夠感受到一般,柳寒星既然已經別過了頭,仇如莎自然也已經得到了答案,她的目光,又轉了回來,朝著方家兄弟所在的方向,而這一刻,言語顯得十分的慎重,就像是有種命令的姿態:“那有什麼柳少俠,他不過隻是個江湖上的賞金獵人罷了,你們就當沒有見過他便是,誰要是敢在旁人的麵前說起他半個字來,小心自個的腦袋,你們明白了嗎?”
“明白了!”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回答道,雖然這方家兄弟心裏麵也不知道仇如莎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思,但既然是命令,那就隻有執行的份,他們心裏麵也打定了主意,到時候隻要聖母不主動問起,自個也就不主動的去說,仇如莎朝著他們輕輕的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這樣的一個答案:“既然都已經明白了,那你們知道現在該幹嘛了?”
好快的速度,沒有在回答分毫,方家兄弟轉眼間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這一刻,仇如莎的神色又回複到了先前那般,你還別說,這女子若是長得好看吧,就算是配上這般哀傷的神情,也似乎不能消減她的魅力,相比之下,似乎在那份嫵媚之上更是增加了幾分病態的柔弱感,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去憐惜幾分,她的目光,此刻落到了伍姬茹的身上,這人也跟著走到了這個小妮子的麵前,用一種微帶著祈求的語氣,低聲的道:“姬茹妹子,我既然要去散心,那跟著你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