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 愛,看起來輕,掂起來卻很重(6)(2 / 3)

爸爸把汽車停在急診室門口,他們叫他駛開,說那空位是留給緊急車輛停放的。爸爸聽了便叫嚷道:“你以為這是什麼車?旅遊車?”

在麗達的生日會上,爸爸總是顯得有點不大相稱。他隻是忙於吹氣球,布置餐桌,做雜務。把插著蠟燭的蛋糕推過來讓她吹的,是媽媽。

麗達翻閱相冊時,同學總是問:“你爸爸是什麼樣子的?”天曉得!他老是忙著替別人拍照。她和媽媽笑容可掬地一起拍的照片,多得不可勝數。

麗達還記得有一次媽媽叫爸爸教她騎自行車。她叫爸爸別放手,但他卻說是應該放手的時候了。她摔倒之後,媽媽跑過來扶她,爸爸卻揮手要媽媽走開。麗達當時生氣極了,決心要給他點顏色看。於是,她馬上再爬上自行車,而且自己騎給他看。他隻是微笑。

麗達念大學時,所有的家信都是媽媽寫的。每次她打電話回家,爸爸似乎都想跟她說話,但結果總是說:“我叫你媽來聽。”

麗達結婚時,掉眼淚的是媽媽。爸爸隻是大聲擤了一下鼻子,便走出房間。

她從小到大都聽爸爸說:“你到哪裏去?什麼時候回家?自行車有沒有氣……不,不準去。”爸爸好像完全不知道怎樣表達愛。

麗達生下第一個孩子以後,忽然想到:會不會是爸爸已經表達了愛,而我卻未能察覺?

大感悟:

父愛如山,高大而巍峨,讓我們望而生怯不敢攀登;父愛如天,寬廣而深遠,讓我們仰而心憐不敢長嘯;父愛如河,細長而源源,讓我們不敢涉足。父愛是威嚴的、沉默的、憂鬱的、深遠的。那凝重的愛滲入我們的肌膚,震撼我們的心靈。

血濃於水,割舍不開的永遠是那份父子情

他本在一家外企供職,然而,一次意外使他的左眼突然失明。為此,他失去了工作,到處求職卻因“形象問題”連連碰壁。“掙錢養家”的擔子落在了他那“白領”妻子的肩上,天長日久,妻子開始鄙夷他的“無能”,像功臣一樣對他頤指氣使、居高臨下。

妻子日漸感到他的老父親是個負擔,拖鼻涕淌眼淚讓人看著惡心。為此,她不止一次跟他商量把老人送到老年公寓去,他總是不同意。有一天,他們為這件事在臥室吵了起來,妻子嚷道:“那你就跟你爹過,咱們離婚!”他一把捂住妻子的嘴說:“你小聲點兒,當心讓爸聽見!”

第二天早飯時,父親說:“有件事我想跟你們商量一下,你們每天上班,孩子又上學,我一個人在家太冷清了,所以,我想到老年公寓去住,那裏都是老人……”

他一驚,父親昨晚果真聽到他們爭吵的內容了!“可是,爸——”他剛要說些挽留的話,妻子瞪著眼在餐桌下踩了他一腳。他隻好又把話咽了回去。

第二天,父親就住進了老年公寓。

星期天,他帶著孩子去看父親,進門便看見父親正和他的室友聊天。父親一見孫子,就心肝肉地又抱又親,還抬頭問兒子工作怎麼樣,身體好不好……他好像被人打了一記耳光,臉上發起燒來。“你別過意不去。我在這裏挺好,有吃有住還有的玩……”父親看上去很滿足,可他的眼睛卻漸漸湧起一層霧來。為了讓他過得安寧,父親情願壓製自己的需要——那種被兒女關愛的需要。

幾天來,他因父親的事寢食難安。挨到星期天,他又去看父親,剛好碰到市衛生局的同誌在向老人宣傳無償捐獻遺體器官的意義,問他們有誰願意捐。很多老人都在搖頭,說他們這輩子最苦,要是死都不能保個全屍,太對不起自己了。這時,父親站了起來,他問了兩個問題:一是捐給自己的兒子行不行?二是趁活著捐可不可以——“我不怕疼!我也老了,捐出一個角膜生活還能自理,可我兒子還年輕呀,他因為這隻失明的眼睛失去了多少求職的機會!要是能將我兒子的眼睛治好,我就是死在手術台上,心裏都是甜的……”所有人都結束了談笑風生,把震驚的目光投向老淚縱橫的父親。屋子裏靜靜的,隻看見父親的嘴唇在抖。他已說不出話來,一股看不見的潮水瞬間將他圍裹住。他滿臉淚水,邁著莊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到父親身邊,和父親緊緊地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