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已大明,平旭堯和孫妙儀被血色蝠妖的利爪抓著,迎風帶入高空。
妖蝠的血色巨翼展開,足有十餘丈長,朝著龍首山西北方向一路疾飛。
山風呼嘯,直刮得平旭堯雙耳劇痛,瘴氣濃密,熏的眼睛流淚不止,酸澀難當。
他勉強睜開眼睛,看身邊的孫妙儀已然暈厥,麵色灰敗,嘴唇紫暗。一條青黑色的毒線從肩部蜿蜒而下,顯然已是毒氣攻入心脈。
平旭堯伸手摸一摸懷中的靈符,又鬆開了手。
若是現在捏碎靈符,他自然可以傳送回矮鬆穀,可是孫妙儀呢,她怎麼辦?
眼看孫妙儀氣息奄奄,昏迷不醒,若是再不服食解毒藥物,必死無疑。
而且現在二人身在高空,若是現在擊殺蝠妖,且不說能不能將這巨型蝠妖一舉殺死,就算是殺死了,二人從高空墜落,也是必死無疑。
電光火石之間,平旭堯也不知轉了幾百幾千個念頭,卻無一實用,心急如焚。
“隻恨自己沒有操控妖獸的辦法。"
平旭堯暗暗發誓,隻要此行能僥幸生還,必定要好好研究一下禦獸之術。
平旭堯在高空之上冥思苦想,平邵武、甘振遠和鄭毅在妖蝠洞中急得五內如焚。
“那蝠妖已經飛得不知去向了。”鄭毅駕著飛鶴追了蝠妖半晌,無奈飛鶴的速度不及蝠妖一半,一會兒就不見了蝠妖的蹤影,隻得頹然飛回來,與其他人一起想對策。
“要不咱們捏碎靈符,回矮鬆穀求救?”甘振遠急道。
“等等,振遠。容我再想想。”平邵武與平旭堯從小一齊長大,他莫名的相信平旭堯的能力。
“隻可惜沒有傳音符。”平邵武咬牙暗恨:“咱們就可與旭堯聯絡,看看他到底有無危險。”
“溯光鏡,矮鬆穀有溯光鏡。”
鄭毅這時候才想起溯光鏡的好處,站在妖蝠洞口外的平台上,對著天空大喊:“掌門師兄,平旭堯和孫師姐有危險,求你趕快相救。"
“嗡”的一聲,鄭毅腰間的紫檀腰牌突然輕輕振動,宋守禮渾厚的聲音從腰牌中傳來。
“龍首山瘴氣太重,我這裏看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平邵武搶過腰牌急道:“平旭堯和孫妙儀師姐被一隻血色的妖蝠抓走了,現在已經不知去向。”
“那妖蝠是幾品妖獸?”宋守禮問道。
“五、五品。”鄭毅急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他們的靈符可在身邊?”
“應該還在!"平邵武回答道。
“如有意外,他們捏碎靈符回來便是,你們不必如此驚慌。”宋守禮道。
“孫師姐中了妖蝠的毒,神誌不清。平旭堯為了救孫師姐,必定不會隻顧自己捏碎靈符回來。”
平邵武最了解平旭堯,如此回答宋守禮。
“唔,是這樣啊!我這就過去看看。"
片刻功夫,在妖蝠洞外的三人就看見宋守禮禦劍而來,滿山的瘴氣未等他靠近,紛紛飛散開來,顯然是他周身充沛的靈力逼退了瘴氣。
宋守禮落在平台上,也不說話,在胸前比了一個古怪的手勢,在麵前形成一個青色的漩渦。
“嗡!”
“嗡!”
“嗡!”
長青派所有外門弟子的腰牌同時作響。
“咦!這腰牌怎麼了?”一個駕馭飛鶴的弟子低頭看向自己的腰間。
兩名正在樹叢中搜尋妖獸蹤跡的弟子同時停下腳步。
一名剛剛斬殺完一頭狐妖的弟子顧不得去扒狐狸皮,將腰牌握在手裏。
……
“平旭堯和孫妙儀在龍首山遇險,可曾有人見過他們的蹤跡?"
宋守禮的聲音通過腰牌,清晰的傳到每一個弟子的耳邊。
“腰牌還能傳音,我以前怎麼不知道?”
“平旭堯和孫妙儀遇險了?”
“他們怎麼不捏碎靈符?”
“我未曾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