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跑了過來,和劉珊老師交接了一下,接著就從她手裏接過了喇叭來。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企鵝計算機科技公司在景城的經理,我姓柳,柳水心。嗯,如果大家記不住我的名字,喊我網管也是可以的。”
話的功夫,柳水心跺了跺腳,接著招呼道:“現在外麵的氣太冷了,這樣,我們先進去再。劉老師,請你安排同學們跟著我。一會兒在門口,武警戰士會給你們每人分發一件終端機,請各位同學保管好,盡量輕拿輕放。”
徐鶴和安進並排站在最前麵,等到一班和二班都走完了,三班的隊伍就跟了上去。到了中心機房樓的門前,一個武警戰士開始向團員們分發各自的“終端機”。
安進從戰士手中接過終端機,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不由臉色有些怪異。
“這、這也算電腦?坑爹了這是,分明是學習機啊!”
沒錯,發到學生們手中的所謂終端機,實際上就是有繡城計算機集團最新生產的“菊花”學習機。
既沒有機箱,也沒有顯示器,就是一塊略顯厚重的鍵盤而已。當然,真要這也算是一個計算機係統。它有一塊國產的68008pu,內存64k,一個軟盤驅動器,能夠運行一個定製的ds係統。至於功能嘛,那就相當坑爹了。除了能夠運行自帶的幾個學習功能軟件以外,連外裝軟件都不支持。
實際上學習機並不是什麼新鮮東西,早在幾年前國內就有企業在生產,原型是從寶島流傳過來的laser-10。人家的產品至少比安進手裏這個菊花學習機更先進一些,還多了能玩f卡帶遊戲的功能。
安進邊走邊把手裏產品包裝上的明看完,臉上不出的失望。他老爹是個中科院某地方研究所的研究員,家裏有一台貨真價實的奔騰電腦。沒事的時候他早把那台電腦鼓弄熟了,哪裏瞧得上這個原始產品。
安進邊走,邊愁眉苦臉的念叨著:“完了、完了,這下可真是上了學校的當。要擺弄這破玩意一個寒假,非得把我無聊死不可。”
“你啊——”徐鶴趁著沒人注意,用腳後跟狠狠踩了安進一下,哼道:“這是集體活動,你就知道玩。你那麼厲害,就保證自己什麼都會了?”
“那當然!我跟你,我爸的計算機水平,都沒有我好!”
市一中的隊伍跟著柳水心進了中心機房大樓的大門,門內一個大型會議室的門正敞開著。
不過會議室裏原來的會議桌都已經被清理了出去,此時換成了一排排帶著低矮隔斷的電腦桌。桌麵上放著的是個巧的黑白電視,可以用來給菊花學習機做顯示器用。
柳水心站在前麵的講台和黑板前,拍著手道:“好了,同學們可以隨意找個位置坐下來,然後我們開始講解基礎的計算機操作知識,以及中文輸入法的使用。不過首先,我們要將終端機接上電源,學習開機的方式。請大家打開終端機的包裝,將它放到電腦桌上……”
柳水心的工作乏善可陳,菊花終端機上麵隻有那麼幾個功能。隻要接通電源開機,終端機就會自動進入工作界麵。界麵上隻包括有五筆字型教學練習,計算器和“發票錄入”這三個功能而已。
到了這時,哪怕是原來還對計算機冬令營有些憧憬的同學,也不得不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柳水心在上麵講了一通,下麵的同學們卻是反應平平,甚至有些人開始溜號起了悄悄話。這種時候,甚至就連劉珊老師出麵整頓紀律,也不是那麼好用了。
他剛把五筆輸入法的拆字原則講了一半,柳水心就不得不停下了他的工作。這些無精打采的同學們,顯然是沒有什麼學習熱情,自然也就沒有什麼效率可言了。
“同學們可能覺得我們學習的東西太簡單了,而且也沒有什麼趣味吧?”
柳水心對這種局麵並不著惱,反而是笑了起來,點頭道:“不錯,哪怕是在我看來,單純的文字錄入也實在是沒有什麼吸引力。不過作為中國人,使用計算機最大的困難,就是語言文字的輸入了。過去的計算機上麵全是英文,我們必須學習英文才能使用。現在有了五筆中文輸入法,才讓漢字輸入有了學習成本較低的模式。如果不先把五筆輸入法學好,大家又怎麼能用好真正的計算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