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四章 聚餐(2 / 3)

“哈,起來周兒你不聲不響的,竟然考到了帝郵學院。真了不起啊!”胡文海對周碩刮目相看,這個學習成績始終不顯山露水的,沒想到竟然考了一個出人預料的好成績,上了帝郵學院這樣讓人羨慕的學校。

“嗨。我就是瞎蒙上的。”周碩羞澀的摸著腦袋。

“哎,你叫胡文海對吧?”不甘寂寞的艾利端起茶杯:“不好意思,我今不請自來了。蹭一頓飯,胡同學不會介意吧?”

胡文海一愣,隨即失笑搖頭:“老班的同學就是我的同學。隻有你太客氣了我才會介意。”

艾利上下打量著這個馮紅旗的高中同學,按理一個高考落榜、甚至是幹脆沒有參加高考的學生,在麵對考上大學,而且還是考上了帝都大學的同學的時候,一般多少都會有些自卑吧?

八十年代的大學生可是真正的之驕子,畢業就是“四個兜”的國家幹部,念書每個月還有數目不等的補貼。嘴裏念的是英文,學的是中國最先進的知識,生活在全國最現代化的城市,有著最洋溢的青春和最寬廣的前途。

這樣的帝都大學生。怎麼有不驕傲的可能?周身耀眼的光芒,簡直能晃瞎了過往那些同學的眼睛。

然而“大學生”的光環似乎對胡文海沒有什麼作用,他的目光中沒有絲毫卑微,仿佛雙方仍然是再普通不過的高中同學。

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有種揮灑自如的感覺,絲毫不像是二十歲的“孩子”。艾利自問容貌和身姿還算出色,但胡文海的目光卻沒有在她身上停留。哪怕是舉杯以茶代酒,目光也坦蕩的仿佛艾利是個同性的好友一樣。

這個男人,很不尋常。

艾利的八卦雷達,嘀嘀嘀的開始報警。

話間。飯店的服務員推開包廂的門開始上菜。

烤鴨、卷餅、鴨架、鴨湯……

烤鴨的香氣開始在包廂裏回蕩,平日裏學校的飯菜雖然夠吃,但哪裏有帝都烤鴨這樣的高級菜,在座眾人不由都流出口水來。

“來來。趁熱先吃!別客氣啊!”胡文海當仁不讓,墩齊筷子,二話不就開始吃了起來。

看他熟練的將片好的烤鴨用卷餅包起來,然後送入口中。都是年輕人,其他人也不客氣起來,露胳膊挽袖子的開吃起來。

“起來。真沒想到老班長你竟然念了中傳啊。”

胡文海塞下一口,含糊的道:“收到你的信嚇了一跳,我以為你會上清華或者北大的。”

胡文海分明記得,重生前馮紅旗考的可是北大,而不是中傳。收到馮紅旗的信之後他可是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又間接的影響了別人的命運軌跡。

“原本是想報考北大,不過……”

馮紅旗偷偷看了另外兩人一眼,搖頭道:“自從在美國拍過一部紀錄片之後,我覺得新聞行業也不錯吧。”

“嚇?”

艾利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紅旗,你拍過紀錄片?”

第二百七十四章

中傳和中戲不一樣,後者是培養演員、導演等電影產業從業人員的,而中傳培養的則是電視產業從業人員。

中傳的畢業生,大多選擇的就業方向會是電視台,做主持人、記者、編導、後期等工作,更側重於新聞和電視節目的製作工作。

對於中傳的學生來,上學的時候就參加工作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高年級的學生,都有被人看好就拉出去拍點作品的經曆。

然而大多數畢業前的工作,也就是幕後、龍套、背景之類。像撒貝寧沒畢業就做到央視名嘴這樣的成就,真是可遇而不可求。

即使是已經工作,偶爾能拍一拍新聞片就好像吃了頓大餐。可如果有紀錄片可以拍,這對電視台工作的人來吸引力就好像滿漢全席一樣了。

馮紅旗一個剛上學一個月都沒有的學生,竟然就拍了一部紀錄片?

這真是讓艾利羨慕死了。

“怎麼回事?究竟怎麼回事?好紅旗,怎麼從來沒聽你過?”艾利的八卦之魂,已經開始熊熊燃燒了。

“沒……沒那麼誇張啦!”

馮紅旗連忙舉手投降,如實道:“就是在美國做交換生的時候,參加了一個美國社會紀錄片的拍攝而已。”

“還,還是美國紀錄片!”艾利感覺自己要嫉妒的瘋了。

對美國的崇拜和向往。讓艾利覺得馮紅旗渾身上下簡直在閃爍著金光一般耀眼。

啊,馮紅旗能在美國紀錄片裏出演,這是不是明美國人都覺得她很漂亮,覺得她特別適合這個行業?

艾利現在感覺自己心裏有點亂。一方麵覺得妒忌馮紅旗能夠去美國、能夠在美國拍紀錄片,另一方麵又有點羨慕和崇拜,美國人的眼光總歸是沒錯的吧?

她抱著馮紅旗的胳膊,晃了晃,然後神情複雜的道:“紅旗。快把你的紀錄片拿出來,給我看看啊!”

不看到正片,艾利總覺得心有不甘。不定馮紅旗隻是演了個龍套,出場隻有三秒的呢?

可八五年的中國,美國電影都要在某些機構內部“批判”的觀看。即使馮紅旗沒有什麼戲份,隻是看看美國的景色也很不錯了。

被艾利纏的沒有辦法,真不知道她怎麼就有這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精神,馮紅旗隻好答應她回去把錄像帶找出來給她看。

胡文海在旁邊笑著看熱鬧,這才突然想起來,原來還有馮紅旗拍的紀錄片這回事。實話。這片子他拍完之後就有點後悔了,畢竟支持美國五毛搞這種片子,不心大概就會上nsa或者Ia的黑名單吧。

所以雖然片子拍出來,他卻始終沒有想好要怎麼用。拿到美國去上映,別能不能通過審核,估計也不會有公司會接手這種紀錄片的行。

反正錢也沒有多少,他也就把這種事情當做自己的一時胡鬧,扔到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