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世事如棋局局新啊……
就這麼在床上賴到了日上三竿,胡文海這才爬起來洗漱了一番,想著這次來到帝都還有什麼事情要做。
難得來一次帝都,他要做的事情其實不少。
比如計算所的倪光南。他現在在胡文海的授意下,正在搞國內第一台組裝p。不是簡單的從美國進口產品,然後組裝起來就行了。
而是選擇市麵上不同廠家提供的產品,測試兼容性和穩定性,然後為兼容組合自行設計主板,差不多類似於後世華碩的工作。
這裏麵的技術難度。恐怕也不比開總段造船法的仿真軟件了。
尤其是國內還對p沒有什麼了解和接觸的時候,倪光南做的可是純粹的開創性工作。
胡文海不能不對這項工作關注一下。
除此之外,船舶工業總公司他也要去一次。巨型總段造船法的高效低成本,讓船總看得非常眼熱,對胡文海提出的承接日本造船業轉移的提案非常有興趣。
方劍閣已經辦下來了IB公司股份抵押的貸款,總額三億美元。除此之外,杜邦和摩托羅拉也有意收購胡文海在異株湖公司的股份。
杜邦中國的辦事處開業,給他來了一份邀請函。摩托羅拉在國內布局更早,早就傳信請他到帝都來商量國內晶圓廠籌建的問題。
總後和國防科工委也有意請他參加幾個座談會,邀請函了厚厚一摞,但始終也抓不住他空閑的時候。
電子工業部新上任的大領導也想和他談談,專門派了自己的秘書過來。
這些事情他平日裏躲在繡城也就算了,不是一定要趕到帝都來不可。但他既然來了,那就斷沒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拿著手上的邀請函和親筆信翻了半,胡文海都沒決定下來自己應該先見哪個。
不過很快,一張普普通通的信紙和信紙上娟秀的筆記就進入了他的眼簾。胡文海看著這封信愣了半,放下了手上其他的信封,找到房間裏的電話,按照信紙上寫的號碼撥了過去。
……
帝都廣播學院。簡稱帝廣,也就是未來大名鼎鼎的中國傳媒大學。
自從1954年建校以來,帝廣就牢牢把持著中國傳媒的頂級資源。背靠央視和帝都電視台,成為全中國有誌於上電視的男男女女們最向往的學校。
當然。在充滿了帥哥美女的校園裏,風氣也就比其他的大學更加開放了。
“你們要是以後畢業了,想做什麼?”
趴在上鋪的艾利看著下麵正在忙來忙去的同寢室同學,撐著臉探頭向下麵看去,順便挑起了今的晨間話題。
“畢業?那不早著呢。”一早上忙的簡直飛起的劉春燕給自己的臉上抹著雪花膏。手快的簡直看不到影子。
“不能這麼啊,四年很快的。現在不想好了,以後怎麼向著目標前進?”
“這倒也是。”端著臉盆從門外進來的孫梅嗓子特別好,話聲音清脆又甜美:“艾利,那你想做什麼?”
“我?我想出國!”艾利看起來對這個話題思考很久了,興奮的道:“我想去美國,想拍電影,做大明星!”
“春燕,你呢?”
“我?我想做少兒節目主持人,給千家萬戶的孩子帶去歡笑!”
“哈哈。春燕你怎麼就這點本事啊!”艾利毫不留情的嘲笑她。
“這有什麼。”劉春燕看起來毫不氣餒,有些驕傲的道:“孩子們很可愛,主持少兒節目也沒什麼不好啊。”
“但那就不能出名了,做少兒節目是成不了大明星的。”
“成大明星有什麼好?”孫梅哼了一聲:“再,當明星哪有那麼簡單的。國內就不了,美國好萊塢那是歐美白人的下,中國人怎麼出人頭地。”
“那可不!”艾利眼睛泛光,認真道:“美國社會是非常公平的,隻要努力工作,有賦肯吃苦。就一定能成功。”
“哦,那你美國有什麼華人明星?”
“這……”
艾利聲音一滯,隨即嗆哼道:“那是我還沒去,我去了。自然就有華人明星了!”
“哎,紅旗,你呢?你不是去過美國,給我們講講吧,美國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靠窗戶的桌子上,一個綁著馬尾辮、穿著幹幹淨淨的白色長袖襯衫。明眸皓齒、眉清目秀的女孩從手上捧著的書裏抬起頭來。
“美國?我不好。”叫做紅旗的女孩搖搖頭,不疾不徐道:“開始我也以為美國很美好,但越是了解美國,越不上它是好還是不好。”
她抬頭看了趴在床沿的艾利一眼,搖頭道:“不過在美國華人的地位不高,種族歧視其實是很嚴重的。華人要想在美國獲得認可,要付出比白人多幾倍的努力才行。而且有一點,我記得我的一個高中同學過一句話。在資本主義社會,沒有一個煤礦老板是因為他挖煤又快又多而成為煤礦老板的。”
“同樣,我想在好萊塢成為明星,單單是有賦肯吃苦恐怕也並不足夠。”
女孩的話讓早晨的寢室裏靜成一片,隻覺得這晨間話題的畫風怎麼突然不對了?大家愉快的撕逼宮鬥多好,你搞得這麼有深度,讓別人怎麼話啊?
你又沒長一個大腦袋,裝什麼訪談節目主持人啊!你以為你姓魯啊!你就算是姓魯,你會人家的“明明我不懂,但我能裝的我很懂”麼?
好的吧。
女孩微微聳肩,重新埋頭到了書裏——一不心,她又成為寢室晨間話題的終結者了。
然後沒過多久,女生寢室的樓道裏就傳來了收室阿姨的喊聲,總算打破了寢室裏讓人尷尬的沉默。
“馮紅旗,有電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