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這個。”喬伊放了一張照片在茶幾上：“這兩個人你認識嗎？”
“我看看。”
馬修拿起照片來，仔細辨認了一下。恍然大悟道：“這不是計算機中心的萊昂納德夫婦嗎？”
“有個事情我需要你幫忙，我還要去拜訪幾個斯坦福大學的高層，在這之前我要了解斯坦福大學和這對夫妻的一切，你能做到麼？”
“一切？有多一切？”馬修皺起眉頭來。
“一切的一切。”喬伊斬釘截鐵。
……
斯坦福大學是一所私立大學，秉持和很多研究性大學不同的辦學方針，這裏的商業氣氛非常濃厚。或者可以這麼，斯坦福大學的管理層，基本上都有其“商人”的一麵。
在這裏教授和學生創業是受到鼓勵的，學校從資金、技術和場地等全方麵提供支持。正是這種支持創業的方式和態度，使得斯坦福大學在電子產業興起之後積累了巨額財富，學校的世界排名和軟硬件力量迅攀升。
而既然要在計算機行業裏混口飯吃，IB總歸是繞不過去的。斯坦福大學的高層，對於IB業務主管的到來，多少會表示出相當的重視。
“喬伊先生，院長先生請您進去。”
“謝謝。”
斯坦福大學的工學院院長勞倫矜持的站在辦公桌前，滿麵笑容。當然，如果來的是IB的總經理戴夫，他至少是要親自到門外去迎接的。換成IB的技術部部長，他也會站在門口相迎。至於業務主管——作為一名斯坦福大學的工學院院長，總不能太掉價不是？
“喬伊先生，你好。”
“院長先生，打擾你了。”
勞倫笑了一下，伸手道：“請坐吧，不知道喬伊先生找我有什麼事情？”
喬伊也不廢話，幹脆的開門見山道：“是這樣的，不知道勞倫院長知不知道。斯坦福大學計算機中心的萊昂納德夫婦？他們成立的思科公司，最近在aB電視台布了一段廣告。”
“哦，這個我知道。”勞倫點頭，最近一段時間這則廣告都是一個熱點。他當然不會注意不到。
“IB認為這則廣告很不妥當，對p市場的展會造成相當程度的負麵影響。如果斯坦福大學能夠表一個態度，這將是整個計算機行業的福音。”
“IB公司希望斯坦福大學有一個什麼樣的態度？”勞倫可不是萊昂納德夫婦那樣的商場新手，很快就意識到了IB的意思。
“當然是反對的態度，這則廣告向觀眾傳達了很不正確的概念。必須要糾正。”
“嗯——”
勞倫沉吟了一番，抬頭看向喬伊：“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思科公司隻是一個公司，萊昂納德夫婦也不是很有影響力的人，IB為什麼要這麼做？請恕我直言，在學術上人人都有言論自由。”
“這是當然，學術自由是一定要保證的。”
喬伊連忙附和了一下，大學對這種事情總是很敏感的。不過話回來，IB確有必須要這麼做的原因。
簡單的，現在的p。也就是個人電腦的整個係統是開放的，所有企業、甚至是個人都能設計製作一台個人電腦。當IB意識到p的龐大市場之後，以其強大的勢力在這個市場拿下了最大的一塊利潤。
然而IB對此並不滿足，它和蘋果實際上一樣，都是封閉係統的愛好者。在市場裏和企業刺刀見紅拚成本，不是IB的風格。
大公司IB更喜歡的是技術壁壘、標準和專利這些東西，什麼賺取額利潤，才是大企業的生存之道。
所以到了1985年，實際上IB已經有一項計劃，那就是如何壟斷整個p市場。IB認為。最大的問題就是p的標準是開放的，導致市場競爭過於激烈。
既然如此，那就不開放吧。
1985年個人電腦係統是根據一個名為persna1 syse的標準生產的，既然這個標準已經開放了。那就再設計一個不開放的係統好了。
於是，IB現在正在考慮推出一個名為persna1 syse的體係，來取代前一個ps1體係，並且將整個p市場收入囊中。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了萊昂納德夫婦的這則廣告，不啻是狠狠的打了IB的一記悶棍。
老子剛想稱霸市場呢。你丫竟然就來掀桌子了？
等我的ps係統推出的時候，兩廂一對照，尼瑪這不是坐實了這則廣告裏的那個“陰謀”了嗎？
IB總經理戴夫的心裏，真是日了pi了。
若非如此，IB確實不會做出這麼大的反應。可這個理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和斯坦福大學的院長勞倫的。
喬伊想了想，慎重的道：“但這顯然不是學術問題，萊昂納德夫婦是在挑戰IB建立的市場秩序。”
勞倫想也不想，痛快的拒絕道：“斯坦福大學不能阻止教授的商業行為。”
“但是斯坦福大學的院長可以。”
喬伊幹脆撕破了臉皮：“斯坦福大學的投資企業有很多，我相信不少公司都使用了IB的專利技術。如果IB收回這些專利授權……”
“那IB就惹了眾怒。”勞倫嗤之以鼻：“你們不敢這麼做。”
“嗬嗬，確實。”喬伊點頭：“但我們可以向校董會和斯坦福關聯企業施壓，隻要有幾個大公司動搖，你的院長位置就不穩了。而校務委員會的很多教授，和IB的關係也很不錯，很多他們創辦的企業也在使用IB的技術。IB付得起價錢，就看勞倫院長怎麼選擇了。”
勞倫沉默了下來，喬伊這話絕非虛言。以IB的技術積累和行業地位，它確實有這個影響力，這就是藍色巨人的可怕之處。
隻要它認真起來，在這個行業還沒有它影響不到的地方。
而喬伊，這不過才剛剛露出獠牙而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