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會麵
“請坐吧，萊昂納德先生、夫人。哦，還有這位中國的胡先生，歡迎來到IB。”
IB紐約總部，極少有知名電子企業敢於把總部設置在紐約的，原因多種多樣。但紐約的地價太貴和IB在此盤踞，應該是兩個主要的原因。
IB在電子產業中的地位太特殊了，一山容不得二虎也是正常。
喬伊的舉止非常得體，加上帥氣穩重的外表和談吐，剛開始就給了萊昂納德夫婦一個不錯的印象。
IB這邊喬伊隻帶了自己的助手帕克，而思科這邊則是萊昂納德夫婦和胡文海三個人。這樣的陣容，可以與正常的商業談判相差不。
這也是喬伊的一點心思，不想將氣氛弄的那麼公事公辦，反而像是朋友們私下交流，很多話就比較好了。
“謝謝喬伊先生的邀請，IB的總部非常漂亮。”
這是喬伊聽到最多的恭維了，IB的總部設計的非常有特點，每一個到過IB總部的人，總是會對這棟建築出由衷的讚歎。
萊昂納德夫婦和胡文海坐了下來，對麵喬伊和他的助手帕克也同樣隨意的坐在對麵。
這裏並不是正式的會議室，而是IB總部一處餐廳的落地窗前。落地窗外麵是一望無際的森林公園美景，讓人看上一眼就會心曠神怡。
這樣的環境不得不，能夠極大的緩解交談雙方的敵意。
“萊昂納德先生，關於aB電視台的廣告一事，我必須負責任的澄清一件事，IB絕對沒有操作市場的企圖，而且也沒有一份所謂的什麼‘計劃’，用於推廣p來取代大型機和服務器。p的市場擴張，完全是市場自我選擇的結果，並沒有什麼陰謀。”
這件事喬伊的倒是底氣十足、問心無愧，因為這本來就是事實。第一台個人電腦是蘋果推出的麥金塔。IB的p計劃不過是市場成長之後才推出的。如果不是麥金塔的銷量好到IB都眼紅的程度，IB是不會扔下自己的大型機主業去做這種“玩具”一樣的產品的。
萊昂納德和他的夫人對視一眼，搖頭道：“我以為IB會支持我們的想法，在市場上大量使用服務器到客戶端的模式。對IB來應該是好事情。”
這個時候IB餐廳裏的服務生送來咖啡，喬伊親自為對麵三個人端上微微冒著熱氣的咖啡杯，並且杯把也都特意的調整好。
作為一名IB的業務主管，他這樣的做法已經能夠讓很多在計算機行業頗有資曆的教授受寵若驚了。
“是這樣的，你的沒錯。”喬伊誠懇的點頭。解釋道：“IB在服務器市場和大型機市場有很大的優勢，我們當然樂於看到市場擴大。但是IB同樣是這個行業的領頭羊，我們願意看到的是這個行業的蛋糕越做越大，而不是去和這個市場的其他公司爭搶已經開好的領域，這將扼殺我們這個行業的潛力。”
喬伊在此之前是仔細研究過萊昂納德夫婦的，深知這二位是有些理想化性格的學者，幹脆開始就絕口不提金錢的事情，而是打算通過情懷和道理去服。
不管怎麼，思科的技術確有可取之處。萊昂納德夫婦明的路由器，與現在市麵上的所有交換機或者集線器是完全不同的。
簡單的。集線器是最簡單的對線路信號的重整和放大，屬於sI第一層物理層設備，能夠延長網絡連接的距離，但作用也僅此而已。
交換機則是一顆大腦，它接受命令，然後根據命令將不同的數據分給不同的係統或者機器。在這個過程中，交換機能夠在全雙工模式下工作，保證每一個接口的帶寬都是完整的。同時對數據本身進行校驗和整理，對傳輸過程中產生的錯誤進行糾正。
但是不論集線器還是交換機，他們傳輸的數據進出都是相同的。也就是。線路兩端的係統必須相同，否則信號無法被理解。
但是路由器，這種被萊昂納德夫婦明出來用於“談情愛”的設備，卻有一個神奇的功能。不論是什麼係統出的信號。經過它的轉之後，接收端的係統都能讀懂。
也就是，有了路由器之後服務器到客戶端的體係才有可能。而不是過去大型機那種主機到終端的模式，大型機的終端本身是沒有一點處理能力的，本身就是大型機的一部分。
因為主要提供計算服務的服務器，顯然無法和客戶端是同一個體係。甚至服務器根本無法約束客戶端使用的是什麼係統。
有了路由器，然後才有把所有計算機納入同一個網絡的可能。
是萊昂納德夫婦打開了互聯網的大門，顯然一點也不算錯。
沒有路由器，就沒有互聯網的最後一公裏。
這樣的技術落到IB眼中，顯然是有收購價值的。
“那麼，IB今把我們找來，請問究竟想做什麼呢？”萊昂納德問出了今最關鍵的一句話。
喬伊笑笑，誠懇的道：“你們的廣告的有一定道理，IB願意在這方麵嚐試一下。或者一些商業部門，比如銀行或者物流部門顯然是適合這套係統的。那麼與其以思科弱的力量去推動這件事，為什麼你們不加入IB的大家庭，用更大的力量來推動這個事業呢？”
“IB是想收購思科？”萊昂納德慎重的問道。
“f urse。”喬伊自信的張開雙臂，點頭微笑。
正常來，當IB表現出“爺不差錢”的收購要求的時候，絕大多數當喬伊出“f urse”，他都會習慣的張開手臂。
就好像樂隊演奏完成，指揮家回身一鞠躬。並不是“我感謝各位聽我製造噪音”，實際上他們是在“此處應有掌聲”。
然而，有些人生來就不是按照劇本出演的。對於一位渴望成就烈士的英雄來，敵人的風度隻會為他英勇就義提出更高難度的挑戰。
萊昂納德端起咖啡，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
萊昂納德夫人和他的手緊緊相握。並且深情對視——
“對不起，我們拒絕。”萊昂納德的語氣輕描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