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校長好,王主任讓我來接您。”薑有些不情願的從司穀新手裏接過行禮,老頭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拎著個起碼一米多長的帆布包,好多人都在往這邊瞄著。
薑帶著兩人走了一段路,穿過了火車站前的廣場,到了路邊一輛破破爛爛的麵包車錢,它看起來就屬於那種“除了喇叭不響,哪裏都響”類型的。但就算如此,在這遍地自行車海洋的時代,也算是鶴立雞群了。
“這是您家孩子?哎,怎麼沒聽您提過?”薑熟練的跳上車,擰了幾下鑰匙才把車動起來。麵包車出吭哧吭哧的聲音,喘著粗氣艱難的向前挪動著。
“我那孫子,要是有文海十分之一的本事,我睡覺都能笑醒咯!”司穀新擺擺手,笑道:“這是我一個朋友的孫子,這次帶他來61所談合作的事情。”
“這麼大就帶出來見世麵?怎麼,上大學了沒有?”薑話裏透著一股驕傲和自豪,仿佛如果沒有上大學,連61的大門都不能進似的。
“今年高二,上大學估計是不成問題的。對吧?”司穀新轉過頭,看向胡文海問道:“對了文海,還沒問過你,明年準備考哪所大學?”
“還沒想過呢,不過我覺得,大概不是國防科技大,就是中科大吧。”
“咦,不準備考清華北大嗎?”司穀新一愣,下意識的就問道。
“哈哈,司校長的好像清華北大是他家開的似的,想考就能考上麼?”薑搖搖頭,不相信的道:“別清華北大了,就是國防大和中科大,能考上那也很了不起咯!”
“嗬嗬,別人家孩子不好,不過如果是文海的話,我看國內的大學想去哪個都沒問題!”
“司校長……你這可真是挺看重他的。”薑有些不置可否的笑笑,轉頭專心開車去了。
一路無話,麵包車在盛京成立穿街過巷,開了足足一個時,這才到了一道大門前。
胡文海從車上跳下來,入目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門邊上掛著的不起眼的牌匾,上麵用黑色的油漆寫著:盛京飛機設計研究所的字樣。
這裏就是沈霍伊啊……
在未來,圍繞著這座大院互聯網上的軍壇裏可沒少噴口水。沈霍伊這個名字胡文海也總是掛在嘴上的,但這並不代表他對“沈霍伊”有什麼偏見。
不論如何,如果吃透蘇霍伊的技術能夠保衛祖國的空,那按照蘇聯的技術路線走又有什麼關係呢?從su7到殲11,中國完成從國土防空軍到戰略空軍的轉變,沈霍伊可謂是居功至偉、功不可沒。
到底,隻是大家一直以來對它的期待太高,以至於在四代機競爭中沈霍伊沒有擔當的怒其不爭、恨其不為罷了。但是也要想想,人力有時而窮,哪個研究所又能在研三代重型機的同時還兩線作戰呢?
到底,這裏畢竟是中國戰鬥機研的聖地,是有大功於國的一群人拋灑青春和熱血的地方。
站在這座門前,胡文海不自覺的就有些神情肅穆了起來。
在門前經過一陣繁瑣的核對過程,胡文海和司穀新跟著薑總算走進了61所。
大門裏麵的空間有些出乎意料的大,在薑的麵包車裏又坐了十多分鍾時間,胡文海和司穀新這才真正到了地方。
這是一棟兩層高、四四方方的樓,樓前有些點綴的花草樹木,但打理的顯然不太精心,盛夏草木的旺盛生長讓這裏有些雜亂的感覺。
樓門口已經早早就有人等在那裏,一個穿著白大褂、頭半白的中老年人急匆匆的在台階上走下來,二話不的就握住了司穀新的手。
“司老哥,好久不見了!”
“有兩年多了吧,想死我了!”
兩個頭見白的男人激動的擁抱了一下,互相問候了一番,這才來得及給胡文海介紹起來。司穀新指著那穿白大褂的人的:“這是你王爺爺,某實驗室主任。具體的身份我就不和你了,你爹管的軍工廠,你對保密條例也不陌生。”
完,司穀新轉身又給那王主任的:“老王,這就是我給你的,那款型渦噴動機的明者,胡文海。”
“什麼,那款動機是他設計的!”王主任和他身邊的薑,聞言不由驚訝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