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顧自地解說騎馬的要領,絲毫沒注意到身後的拉美西斯鐵青的臉和僵直的身軀。
這個女人居然認為他是因為害怕才把她抱得這麼緊?虧她想得出來!真是好樣的!他隻好咬牙切齒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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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不是很漂亮?”玉簫笑吟吟地問著坐在自己身邊的拉美西斯。
“嗯……還可以。”他漫不經心地說,“你經常來這裏?”
“有空就來。一開始還是凱帶我來這裏的呢。”她興致勃勃地看著如一條暗綠的綢帶般的尼羅河緩緩流淌。夜晚的尼羅河沒有白天時的那種雄偉壯闊,多了幾分女性的柔和嫵媚,卻別有一分味道。
聽到哥哥的名字,拉美西斯再次陷入沉默,原本還算溫馨的氣氛立刻又變得緊張起來。
玉簫奇怪地回頭看看他,不解地撓撓頭。其實她自己心裏也正在嘀咕,為什麼會把他帶到尼羅河邊的大石頭來,這裏不是隻有自己和凱才知道的嗎?也許隻是想讓他一起分享自己的喜好,這個理由行得通嗎?
“在想什麼?”
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一陣冰冷的氣息讓她寒毛直豎。
“沒什麼……”她不由自主地往遠處靠了靠。
對她明顯的回避有些不滿,拉美西斯長臂一伸,像捉小雞似的將她拉回自己懷裏,霸道地將她鎖在兩臂中間。
“喂,我說,這個姿勢會讓人家誤會的啦!喂,你鬆開我行不行!”玉簫手腳並用地想逃出這個令她不舒服不適應的懷抱。
“不許動!”他低吼一聲,感覺到她渾身一直在微微地顫抖,這才發現她身上仍舊隻穿著那件單薄的紗裙。“很冷嗎?”將她摟得更緊些,手掌狀似無意地撫過她露在外麵的肌膚,引來更大的戰栗。
“阿嚏!”玉簫連連打著噴嚏,原本身為內功高手的她是不會畏懼這點風寒的,隻不過如果背靠一座超級冰山的話又令當別論了。她明顯感覺到拉美西斯的體內寒氣更重,卻仍舊為她擋住涼涼的夜風,這讓她對他的好感大增。
低頭閉目,默念內功心法,讓一股如烈火般流轉的真氣運遍全身,並向外慢慢地散發。過了一會兒,體內的酒意漸漸開始上升,帶動真氣的加速運轉,有效地驅逐了寒氣。
“好舒服……”拉美西斯低聲輕歎,她火熱的身子熨著他冰冷的心口,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溫暖。他用力地讓她緊貼自己的胸口,像要把她纖柔的身子揉進自己的身體裏般。
玉簫第一次柔順地沒有抗拒他的擁抱,反而伸出手臂反抱著他,手掌貼在他的後心,將自己火熱的真氣緩緩輸入他的體內,助他驅寒。
“安,還冷嗎?”玉簫輕聲問,明知這樣很耗費內力,她仍是滔滔不絕地加緊運功。
“不冷了,抱著你,好舒服……”他像夢囈似的低喃。
這個曖昧的姿勢持續了許久,直到玉簫感覺兩人都回複了溫暖為止。“喂,好了,這下你可以放開我了吧!”她輕輕脫出他的懷抱,低眉盤腿坐在一邊開始運功補充耗損的真氣。
“我想講一個故事,你要不要聽?”過了許久,拉美西斯突然打破了寂靜,淡淡地說著,“如果不想聽的話就算了。”或許是有些頭腦發熱的緣故,他突然很想告訴她有關於自己的事情。
“故事?”玉簫聞言立刻睜開了眼,這個名副其實的冰山臉,平時連話都很少說,現在居然主動要講故事給她聽?難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好好,快講,我一定認真聽。”她興奮地湊到他的身邊,拉住他的胳膊。
不動聲色的攬住她的肩膀,他緩緩地開始了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