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話越來越聽不清,東方訣到後院牽了閑雲馬出門,碰上野鶴擋路。
“公子,”野鶴抱著肩膀,“您現在用馬都不用告訴一聲了啊?”
東方訣急道:“等我回來再跟你解釋!”
野鶴看著東方訣急急往外走淡淡道:“公子要去找夫人是麼?”
東方訣身形一頓。
“隻是不知公子你找的是哪位夫人啊?”
東方訣轉身看著他:“你想說什麼?”
野鶴歎了一口氣,若無其事道:“若是您想見夫人,她在想要離開王城到城門的大路上!”
東方訣瞪著野鶴,來不及發火,拿手指了指野鶴不知急的微笑,上馬狂奔。
“公子,這裏是後院,騎馬出不了月門的!”
門洞口的東方訣氣勢洶洶的下了馬,手裏牽著過了大門——這個時候再有人出來惹到他,他一定會抑製不住殺了他!慕子霈,你想一個人帶走女兒,你想一個人獨占她,不和我說,不告訴我,想都別想,她是我的女兒,是我的!你敢把她帶離我身邊,我會恨你,恨你一輩子!
東方訣騎馬來到城門,拉過守城將士詢問慕子霈三人的下落,守城將士茫然搖頭,看著東方訣像一隻怒極的困獸,眉頭緊鎖,騎上馬回身又走。
下一班站崗的剛將東方訣碰見的那三個兵士換下來,慕子霈的馬車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車上的慕子霈輕輕抱著懷裏的小魚兒,感歎道:“原來世間,真有因果循環這麼一說。”恍然間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掀開轎簾朝外看,大街上響起一片抽氣聲,安黛慌忙將轎簾放下,急道:“夫人,您的樣貌,怎麼可以讓那些平民百姓看了去?!”
慕子霈苦笑,低頭看向懷裏粉雕玉琢的女兒。
立在馬上的東方訣漫無目的的大喊著,街上的人紛紛避讓,都知道這位是新來南城的皇子,平頭百姓可得罪不起這位皇族。
東方訣的聲音無奈又帶著淒涼。大吼著:“慕子霈,慕子霈!你走了沒有?!慕子霈!你怎麼可以這樣騙我,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慕子霈!我東方訣這一輩子都沒有這樣被人戲弄過!慕子霈!你給我出來!出來!”
眾人以為這位皇子犯了瘋病,唯恐躲避不及。
慕子霈的馬車滾過城門,伴隨著遙不可及的喊聲。
“慕子霈,你到底有沒有離開南城!”
馬頭前,站著一臉嚴肅的荷鈴。東方訣胸口不自持的起伏著,停止了叫喊。
“您怎麼可以這樣?!王城來了詔令,您已經是大正國的太子了,不可以再這樣肆無忌憚的發瘋發傻,您現在要回去,接下詔書,奉詔還宮!”
因果之中的冥冥安排,原來還有一種,便是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