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在昨天,天慶送來了補藥,慕子霈捏著鼻子咽了下去,放下裝著難喝的無法形容的藥碗,等著天慶離開。
“喝過了,你可以走了吧?”
天慶滿意的看著空碗,端起托盤走了出去,慕子霈剛要歇下,門又被推開了,荷鈴和碧痕走了進來,身後連個丫鬟都沒有。慕子霈吸了一口涼氣,知道這兩人是來者不善,水眸一垂,不說話。
慕子霈坐在床上身形不動,端著茶碗不停地喝著——那藥還真難喝,喝了這麼多茶還是蓋不住。
“慕子霈,你為什麼陰魂不散,還要追到南城來?”
慕子霈沒抬頭,砸吧砸吧嘴:“誰泡的茶,就是比不上素心的好。”
荷鈴冷笑:“不要以為你的不理會裝清高就能在這裏待下去!知道我現在是皇子妃麼?”
慕子霈抬起眼睛看了看,複又垂下眼皮。
“你怎麼和碧痕走到一起了?啊,應該說你怎麼和荷鈴混到一起了?”
荷鈴怒極反笑,頭上鳳釵耀眼:“慕子霈,你說你除了這一張嘴厲害,還剩下什麼?”
慕子霈擺擺頭:“我擁有的東西可多了去了,你不會了解的。”
碧痕幽幽歎氣,荷鈴聽見,回身厲聲道:“你歎什麼氣?!”
碧痕唯唯的低頭,再不敢出聲。
慕子霈疑惑著,也是,碧痕那麼會裝成柔弱者,可憐兮兮的一張臉任誰也不會防著,不然,荷鈴也不會讓她留在這裏這麼久——對了,碧痕不是有個孩子,孩子呢?!慕子霈雖然奇怪,可是她才不會傻傻的問出口。
荷鈴看向慕子霈:“你為什麼會來?”
慕子霈淡淡笑道:“你猜!”
荷鈴猛地一拍桌子:“你以為我荷鈴是什麼人,會有時間和你在這裏閑談麼?!”
慕子霈長歎一聲,渾身無力的靠在床頭,最近總是很容易就累,一累就不愛說話,渾身酸痛不說,還能感覺到心慌的快要跳出嗓子的感覺。唉小魚兒,娘又想你了!
“荷鈴,不是我慕子霈拿刀架著你逼你來的吧?!”
荷鈴一怔,說不出話來。
慕子霈仰身躺下,不是她想現在就和荷鈴搞得很僵,隻是她是真的累的緊,說什麼也坐不住了。
荷鈴冷笑,回身超碧痕嗬斥道:“你先出去!”
碧痕無奈,偷看了一眼床上的慕子霈,對著荷鈴盈盈下拜,轉身出得門去。
慕子霈剛一閉眼,便感覺到胳膊一陣酸麻,吃痛的睜眼,荷鈴染了血絲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手裏
緊緊抓著自己的胳膊,指甲深深陷進皮肉裏,她的整隻胳膊一直在顫抖。
慕子霈冷笑道:“怎麼,想殺我?”
荷鈴語氣冰冷,臉上殺氣漸生:“我是恨不得殺了你,可是我也知道,殺了你,東方訣會很我一輩子,你別
想用這個方法一直留在東方訣心裏!你活著,我可以痛恨你,折磨你,算計你,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