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孔陽讓三人等他一會,他自己連忙朝家裏跑去,他看到院子裏正踱著方步的大公雞,連忙上前去就要把它抓過來。但是這個公雞撲撲楞楞的在院子裏亂飛,朱孔陽費了半天勁也沒能抓住。
“陽哥,你抓它幹什麼?他又沒有礙著你。”雲娘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朱孔陽他們三個捕獵花豹的事情是瞞著雲娘的,這麼危險的事情,怕她知道了會擔心。隻好編了個理由,說有人要借用大公雞幾天報曉用。
雲娘的身手真的比朱孔陽強太多,也許是她喂熟了的緣故,她過去一伸手就把大公雞給逮住了,雲娘找了草繩把大公雞的爪子給綁了起來,說道:“給,陽哥,你可以別弄傷了它。”
朱孔陽知道,雲娘就是和這隻代替了他的大公雞拜堂成親的,和它很有感情,雖然它不會下蛋,除了吃,就隻會打鳴,但是雲娘還是會省出飯來喂給它吃。
朱孔陽這幾天沒在家睡,編的借口都是去嶽父家幫忙,有許握瑜做證倒也沒有穿幫。九十九拜都拜了,就差最後這一哆嗦了,能不能抓到花豹就看今晚了。朱孔陽抱著大公雞會和了在村頭等他的三人,一同奔向野外。
到了地方,朱孔陽指揮馬俊雄和許握瑜兩個人在陷坑裏堆積了些土,使得他嶽父許若飛可以抬手夠到坑口,然後就在坑壁兩側楔入了兩根地樁,一根地樁固定好繩子,繩子中間留一個活套好對準蓋板的中心孔,另一頭纏過另一根地樁,繩子頭拽在朱孔陽嶽父手裏,準備隨時拉緊好拴住花豹的前爪。
朱孔陽把大公雞放入陷坑,在他的嶽父許若飛身上塗了些兔血,遮蓋氣味,再在坑底放些兔子內髒。給他嶽父帶好大棉手套,隨後他們就把蓋板蓋好,中間的孔和下麵的繩套對齊,然後開始蓋土,掩蓋痕跡,潑灑兔血。
“爹,怎麼樣?還好吧?”朱孔陽見地麵都布置好了就衝著地下大聲問道。
“很好,我一會就含上哨子,你們離遠一點沒關係,我逮住它就吹哨子。記住我不吹哨子,你們千萬別過來,我在下麵安全的很,要是套不住那畜生,你們過來就危險了。”朱孔陽的嶽父小心的叮囑道。
“好的,我們記住了。”朱孔陽知道他老人家擔心他們的安全,心裏憋著一股勁,就想把這頭豹子逮住。
“爹,我和姐夫走了,你自己小心點。”許握瑜收拾好東西裝上獨輪車,也蹲到地上和他爹道聲別。
“走吧!我這裏安全的很,倒是你們要小心點。”朱孔陽的嶽父還是不忘再叮囑道。
“知道了。”許握瑜應了一聲,就是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
朱孔陽帶著馬俊雄和許握瑜推著獨輪車,帶著事先準備好的棉被和兔皮褥子,走到下風口二百多米的地方,挖了個半米多深的坑,把土堆在迎風麵,就趴在下麵藏好了。
當晚,北風呼嘯著,吹的地上沙塵彌漫,朱孔陽墊了一層兔皮褥子蓋著兩床棉被,都凍的直打哆嗦,但是他還是堅持下來了,這幾個月堅持鍛煉還是有些收獲的。要是原來的身體素質他還真堅持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