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出什麼事了?”朱孔陽也趕緊拉著許握瑜的手,上下查看起來,他注視著許握瑜關切的問道。
“姐夫,我們到了下套子的地方,看見有的套子被破壞掉了,地上還有血跡和兔子的碎皮殘骨,我們就一路追查了下去,發現沿途有很多套子都有被破壞的痕跡,也都有血跡和兔子的殘骸,一隻完整的兔子也沒有收獲到。”許握瑜歇了口氣,接過雲娘遞過的水,大口的灌了一碗。
“被破壞的套子都是套中過兔子和附近的是嗎?”朱孔陽繼續問道。
“是的,姐夫,全部都有兔子的血跡和殘骸,應該都套中過,被破壞的套子也都是附近的。”許握瑜稍一回憶,然後肯定的說道。
“看來是有什麼大型的猛獸出現了。”朱孔陽判斷道。
“姐夫,在村子附近一般都沒有大型猛獸出沒的,它們全都在上山活動,我光看套子了,倒是沒有注意到這方麵的痕跡。”許握瑜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他跟本沒往這方麵想。
“原來是沒有,但是現在連年幹旱,環境這麼惡劣,食草動物的數量也應該是銳減的,這些大型猛獸食物不足,自然會下山來。他們是被套子上的兔子一路引到村邊的。”朱孔陽近乎可以肯定自己的判斷。
“啊!這可怎麼辦?我們套中的兔子都被它給吃了。”許握瑜不甘心的問道。
“這的確是個問題,有大型猛獸在,兔子都會被嚇跑的。以後再想套中兔子就難了。”遇到這樣的問題,朱孔陽也是撓頭。
“姐夫,爹當年獵到過花豹,還打到過不少土狼,我們去找爹看看,到底是什麼猛獸。我們想辦法滅了它,不能讓它耽誤了我們的逮兔子的事情。”許握瑜建議道。
“你們小心點,爹年紀也大了,如果不行就不要勉強了。”雲娘擔心的說道。
“雲娘你放心吧,我們不會莽撞的,猛獸也是畜生,是畜生就會有缺點,我們人想算計它們是很容易的,不會有危險的。”朱孔陽笑著安撫著擔心的雲娘。
“恩,你們要小心,早點回來。”雲娘小心的叮囑著。
“知道了,姐你回去吧!我和姐夫會小心的。”許握瑜一邊走一邊喊道,
朱孔陽和許握瑜來到了他嶽父的家中。朱孔陽的嶽父叫做許若飛,這個名字是朱孔陽的老爺爺給取的,取自《木蘭辭》裏“萬裏赴戎機,關山度若飛”的詩句。
朱孔陽的嶽父這段時間也是開心的很,自從朱孔陽開始下套逮兔子,他每天也能分到一兩隻兔子,不但天天有肉吃,還能換點酒喝,小日子過的也是很滋潤。
他聽說兔子套那裏出事了,急的一蹦老高,風風火火的抄起哨棒,帶著朱孔陽和許握瑜二人就往事發現場趕去。
黑臉壯漢許若飛,在年輕的時候是村子裏最好的獵手,號稱黑虎。那時候他家裏條件還算殷實,家裏養了好幾匹馬,許若飛每天閑著沒事就牧馬打獵,現在他家裏的牆壁上,還掛有一個豹子頭,好幾個狼頭做裝飾呢,這都是他年輕時候打的。許握瑜和雲娘騎馬射箭的本事也是他從小就教的。
到達現場後,許若飛趴在地上,仔仔細細的觀察著腳印和各種痕跡,一路從村邊跟蹤到離村十裏外的地方。
“陽哥兒,你看這腳印,和貓是很像的,隻是大了很多,但是還不夠大,而且很淺,應該不是大蟲,我估摸著是花豹,畢竟當年我獵到過花豹,雖然時間久了,但還是有些印象。”許若飛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爹你說的沒錯,我感覺也沒有老虎的腳印那麼大那麼深。”朱孔陽也觀察了半天,他雖然不知道是不是花豹,但是他也覺得不是老虎。
“姐夫,你見過大蟲的腳印?”許握瑜很好奇的問道。
“呃,我也沒有見過,隻是在書上看到過。”朱孔陽還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我說在網上見過,你們也不明白什麼是網啊!”
沒想到朱孔陽的嶽父許若飛的耳力十分驚人,竟然聽到了,他看著朱孔陽說道:“陽哥兒,你想用網來對付花豹那可不行,山裏人用網捕捉活花豹,每年都有人為此缺胳膊少腿的,甚至有人喪命,花豹的垂死掙紮很厲害的。”
“呃,是啊!用網不合適,用籠子,用陷阱應該也可以吧!”朱孔陽連忙回答,來掩蓋他的尷尬。
“好,我們這次就想辦法活捉這頭花豹,你們恐怕還不知道吧,府城裏張老爺家,早就發出過懸賞,要花五十兩紋銀購買一隻活的花豹,他要在過年的時候飲用活豹血壯陽。豹子這東西非常的機靈,而且跑得快能攀上樹杈,想要抓到活的非常困難。”許若飛有些摩拳擦掌的意思。
“爹,真的有五十兩的懸賞。”許握瑜一聽,有五十兩銀子,當即也興奮起來。
“那當然,他們家的管事聽說我獵到過花豹,還來找過我呢,不過我也沒搭理這個茬,想捕到花豹得進深山,那是在玩命啊!現在這隻花豹送到了家門口了,我們也別耽誤時間了,五十兩白花花銀子呢!用陷阱應該是最簡單、最安全的辦法了,現在我們就回去拿工具來挖陷阱。”許若飛當機立斷決定捕捉花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