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一直陷於昏睡狀態。
據小鈴報告,無論怎麼樣捏我、掐我、扯我甚至拍打我,我依然安如泰山,一動不動。
一覺醒來已是中午。
我疲憊地抬起眼,又倒下去。
總覺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太多。整理一下,首先是維也納兩兄妹出現,訂婚典禮上鬧得沸沸揚揚,諾亞帶我到安塔那之樹,還有昨天,聖誕舞會,封印神獸。
而且這段時間,大家多少也有些變化。
冷月和餘彥經常神神秘秘,小鈴和光辰之間的氣氛也是越來越詭異,還有劉奕煒,我真的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麼。(某Y:我知道!我知道!要我劇透麼?——瞬間被PIA飛)
他為了報複諾亞,千方百計想要接近我。我以為他會害我,可是上一次被他抓起來時,卻又救了我。總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害我理解老半天,也沒滲透他到底想要表達些什麼。
忽然,昨天那一曖昧的場麵閃過我的腦海……
唉,我昨天到底在想些什麼,怎麼會答應跟他一起跳舞呢?越想越後悔……
算了,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可以吃的,我隻能盡量不做那些會令自己感到後悔的事情。
“真能睡。”依稀聽到一聲微弱的歎息在頭頂響起。熟悉的聲音。
感到有人靠近,我猛的一抬頭,頭頂立刻傳來一陣劇痛,我痛苦地捂住頭。
哎,諾亞的下巴是鐵做的嗎?
“痛……”他也微皺起眉頭,發聲低微的□□,同時毫不客氣地指責我:“你的頭是鐵做的嗎?怎麼這麼硬。”
我立刻感到委屈。
我還沒抱怨你的下巴呢,你居然敢抱怨我的頭?
正想反駁,卻看到他用力抿了抿嘴,神情古怪地看著我,眼底還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
我奇怪地看著他。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而他一張嘴,我就恨不得就地挖一個洞鑽進去,或是直接給他一拳,把他打飛至南極,因為,他說。
“你的口水流到桌子上去了。”
冬天,寒意連綿,萬木凋零。
依稀能看到幾片樹葉掛在樹梢上,一陣冷凜的風吹過,葉片蕭蕭而下。天空晴朗,幾片白雲慵懶地躺在空中。
我望著頭頂的藍天白雲,眼皮又不自覺地合上了。
好困呐。
“喂!”我被諾亞一把抓住,停下了腳步,睜開眼一看,好險。差點就要親上這一棵樹了,我的初吻啊……不對,我的初吻似乎已經讓某混蛋奪去了。
回頭,我對著某混蛋傻笑,他卻斜了我一眼:“笨蛋,要愛護樹木。”
啥?——我的腦袋隻轉了一秒,立刻怒視他:“什麼!?好歹我也是柔弱的女子哎!什麼要愛護樹木啊?難不成我還能把它給撞倒?”
大吼了一頓,覺得清醒多了。
這時,他涼涼地看著我:“我隻說了一句話。”
這家夥……最近也學會頂嘴了,越來越不可愛了!我用能殺人的眼光盯著他。
突然,他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視線穿過我落到不遠處。
頓時,周圍的溫度降低了不少。
我側過臉,立刻就明白了他的眼神為什麼會變化得如此迅速了。
不遠處,走來兩個人——劉奕煒和伊琳。
我的心立刻就慌了起來,倒不是因為劉奕煒眼底那份曖昧的笑意,而是因為伊琳。我不知道伊藍有沒有向她解釋什麼,隻是她現在看向我的眼神,似乎——很不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