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耀眼的陽光照耀在藍紀的眼睛上,使這個麵容剛毅的年輕人清醒過來,他感到頭部有些疼痛,想要用手揉揉腦袋,卻發現右手被拴在牆壁上,而左手已經消失不見。
在這個髒亂的船艙裏,關押著五十來個青壯,除了藍紀與另一個還在昏迷中的青年人,其他人都被拴在牆上。藍紀知道,他們這群人多半是要做奴隸的。但藍紀不願意也不甘心做一個奴隸,他還有很多要做的事情,還沒有報答逐漸衰老的父母,也沒有報答傳道授業的恩師查斯爾斯。他知道,他必須逃離這裏。
這時候,一個被拴住的年輕人見到藍紀醒了過來,便小聲的對他說著“朋友,你聽我說,我們都不甘心當奴隸,我相信你也不甘心,對麼?不要出聲,如果你也這麼想,就點點頭,不這麼認為,你就搖搖頭。”
藍紀點了點頭,這個年輕人麵露喜色“兄弟,你看到拴著我們的這些鏈子了嗎,我觀察了一下,我們這些鏈子用的鑰匙應該是一樣的。我發現外麵巡邏的獸人雖然有些不同,但是他們的腰間掛著的鑰匙都是四串,每串都隻有一把鑰匙。我想那個一定就是我們需要的東西了,我希望你能幫我們拿到它。先別拒絕,我知道這有些難,是的,這的確有些困難,但是我們是有機會的,根據我這兩天的觀察,這些獸人每天隻換四次,距離下一次接替的時間還有一個時辰左右,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準備。”
藍紀向著外麵望了望,看見外麵正靠在欄杆上的獸人,這隻獸人長著一個豬腦袋,鼻子上長著獠牙,手上提著一把破爛的狼牙棒,身上穿著破爛的披甲。藍紀回頭看著年輕人,小聲的說“這太危險了,我怎麼可能打得過它,它比我要強壯得多,更何況它的手裏還有武器!哪是送死。”
“我的兄弟,我不會害你的,相信我。你看到那個油燈了麼?那個油燈的底座是尖銳的,你可以用它去劃開那個獸人的喉嚨。嗯,你可以把那個燈芯給我,也許我可以試著解開這鎖,但是你最好不要抱有期望。”
“好吧,那我就賭這一次。”看著年輕人如釋重負的臉色,藍紀取下牆上掛著的油燈,將火吹滅,等了一會便將燈芯取了下來交給那個年前人,然而年輕人卻表示不行“這個實在是太軟了,隻可惜我們被抓進來的時候身上的東西全被搜走了。”年輕人可惜的說道,又頓了頓“一會你就躺在那個角落裏,我會製造一些混亂將那個獸人引進來,在黑暗中獸人的視力應該也會受到影響,這時候你從後麵割開那個獸人的喉嚨。計劃就是這樣,沒有問題吧。”藍紀搖了搖頭,表示沒有問題。
過了一個時辰,藍紀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快到角落裏躺著!”聽言,藍紀便縮到了陰暗的角落中。聽著外麵一陣低吼,隨後便伴隨著一陣腳步聲平靜下來。
年輕人看了看外麵,看到那個守衛還是個豬人,便用力的拉扯著鐵鏈,向著外麵嘶吼了起來,而周圍的人也一同吼了起來。那豬人聽到了動靜,手持一條鞭子,打開了房門的鎖,被分配過來守夜已經讓它很不爽了,而裏麵的這群人類竟然還敢鬧騰,塔要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幫家夥,隻是它沒有想到,它很快就失去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