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另一個你嗎?無論存在與否,在我們的心中,能夠遇見另一個自己,已經變成了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如果真的遇見了,我們該做些什麼呢……
“喂!混蛋文清!給我滾出來!你已經欠了我四個月房租了!這已經是你第六次拖欠房租了喂!這次再不按時交房租就立刻給我卷鋪蓋卷兒走人!”
雖然這並不是第一次被催房租,也不是第一次聽見房東婆婆這憤怒的母獅般的咆哮,但在還處於半夢半醒狀態下還有起床氣的薛文清來說,這無疑是大清早最煩人的“噪音”了。雖說他每次都能把拖欠的房租一分不差得交清,但他並不能每次都受得了房東婆婆的“獅吼功”……
薛文清是一名大學剛畢業的就職生,因為家境偏窮所以來到了夢寐以求的首都:北京找工作,但是因為沒有來過北京,也沒有居住的地方,人生地不熟且接近窮困潦倒的情況下,他在較冷清的地方四下尋找便宜的房子住,但是找來找去所有能住的房子都被租滿了,隻有一個看上去破爛不堪的四合院裏的房間還有一個,房租價格也在能接受的範圍裏,百般無奈他隻好住了進來。
但是由於工作和收入都不穩定,文清一直在拖欠房東顧玲婆婆的房租,所以在住進來的三個月後,他和房東之間每天都會展開口水戰。
然而今天,房東過早的來催房租加上文清三年來唯一的一次雙休日假期裏能夠睡的懶覺被毀了,終於,一肚子的起床氣使他發起了“反房東革命”……
“煩不煩啊!死老太婆!你有完沒完了!一大清早製造噪音小心我告你擾民啊喂!拖房租就拖房租嘛又不是還不清,催催催催催你催屁催啊!小心我拆了你的民房我告訴你!”被房東吵到崩潰的薛文清以音速直奔門口,一腳踹開房門,衝著正在門口抽煙蓄嗓的房東:顧玲婆婆。
婆婆頂著一個看傻*的眼神看著薛文清,一臉不屑得對著地上呸了口痰,大口吸著嘴上叼的煙吼道:“你還真好意思頂嘴啊,臭小鬼!三年下來六次拖房租三個月以上,沒用掃地把頂著你菊花把你摔出門算老娘仁慈了跟你講!”
“哈?當初要不是我給你在物業麵前舉證討公道,就你這破院子裏,三兩間大不大小不小的房子,早讓人拆了好嘛!”
“真會找借口啊小子,我告訴你,就算那會你不出頭老娘照樣能把房子罩下來!別以為你做點好事就不用交房租,老娘也是年輕過的,不吃你這套!”
……
……
看著這一主一戶之間進行著的口水鬥爭,院內的鄰居們也不好去勸架,畢竟隻要是提早租下顧玲婆婆的房屋並在此住下的房客們,對於文清和房東之間的關係都很清楚,對此看著他們吵架也就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聽著大清早外麵吵吵嚷嚷的,一個幫搬進來沒多久的中年大叔不耐煩了,敞開房門對著正在吵架的兩人怒罵:“能不能別吵了!好好讓人睡個好覺行b……”
“砰!!!!”話音未落……還是說成“話還沒說完”比較好,大叔就被從文清手上飛來的玻璃杯砸了個血暈並癱倒在地上。旁邊正在洗漱幹活的鄰居看到這幕場景也不以為然,搖搖頭表示對他的行為和下場感到悲哀。
“吵死了,沒看到我正跟這死老太婆講道理嗎!一邊兒玩兒去!”文清對著頭破血流的大叔罵了一句,隨後轉過頭繼續和顧玲婆婆展開激烈的口水戰。
被砸破頭的大叔一臉哀怨的從地上爬起來,嘴裏嘟囔著:“該死的……這年輕人怎麼這麼粗暴啊……房東心還真大,居然會讓這個混蛋樣的青年住進來……啊~疼疼疼……”並一邊叫著一邊捂著頭走向院中的水池去給傷口止血。
“我說大兄弟,沒事兒吧,我跟你講,他們兩個吵架你可千萬別再插嘴了,幸虧今天隻是砸破了頭,不然啊,你以後就隻能在輪椅上待著了。”旁邊一位年長的老大爺對著正在衝洗傷口的大叔輕聲安慰道。
大叔聽了老大爺的話驚了一下。老大爺看著他驚愕的表情笑了一笑,隨後繼續補充道:“你是剛搬來的吧,應該還不清楚房東跟這個年輕人之間的關係。你不知道沒關係,但是下次他們再吵架你可千萬別插嘴或者去勸架啊,這兩個人可不是正常人。”老大爺吸了口手裏的煙鬥示意大叔坐下,然後敞開了話題,“他們兩個啊,吵吵鬧鬧也有三年了,這院子也讓他們毀了修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在我們這個院子裏也算是最熱鬧的兩個人了,每天幾乎都能吵上兩三次,我們這些老房客啊都已經習慣了,畢竟這家院兒裏鄰裏之間都很熟,所以啊,也就不把這點鬧挺事當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