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息與憂愁驅散了女子的羞亂,女子懷抱著女兒坐在一張小桌旁敘說著島上的驚變。
自從濃霧封鎖了海島之後,島上的行政機關逐漸喪失權力,終於在一個月後,引發了一場規模巨大的暴動,暴亂的年輕人將島上岌岌可危的社會製度瞬間摧毀,從此一群暴戾的年輕人占據了全島的統治權,正當人人自危之時,聯盟的救援終於趕到。
第十區的軍警,攻入叛亂的年輕人占據的政府大樓,逮捕和擊斃了暴亂的首要分子,並且查明了這場毒霧源自一個廢棄的化學工廠,聯盟已緊急的啟動救援措施,軍警護送一批重要人員離去時,曾勸慰民眾不要驚慌,這場濃霧很快將會散去,並告誡他們在濃霧散去前不許擅自離島。
在此之後,島上的天氣有了變化,每逢夜間濃霧便會消散,天亮時分霧靄又會升起,一切試圖趁夜間離去的人照樣會死於非命,漸漸的島上居民為了適應霧的變化,改變了作息,晝伏夜出,這也是困擾陳樹許久的謎團。
陳樹用茶水在桌麵與之交流,詢問她就沒有懷疑過這場怪霧是人為的原因。
女子明顯很驚訝,聲音顫抖起來,自語道:“不可能,霧島雖然被與大陸隔離起來,可通訊卻沒有斷,西部的跨海大橋仍在源源不斷的向島上運送物資,聯盟不可能無視民眾的生命。”
陳樹搖搖頭,他雖然不知道是誰試圖控製這座海島,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島上的怪霧出自一個極其強大的人之手。
這個人的天賦極為驚人,似是可以操控天氣,換做以前隻怕自己也難以應付。
他沉默了一會,再次以指蘸水慢慢的寫道:我可以帶你們安全的離開海島,不過不許聲張。
女人從他神情慎重的第一筆起心兒就不自主的有些慌亂,直到桌上字跡漸漸淡去,還是不能從震驚中恢複過來。
“你是說可以安全的帶我們走。”
陳樹點了下頭。
女子並未被驚喜衝昏了頭腦,微微思索,問道:“為什麼?”
陳樹很敬佩她的這份鎮靜,寫道:我先前已經說過,我隻是誤入此島,我本欲去一個地方,缺少一名向導。
女子剛剛親眼見到陳樹鬼魅一般的手段,一咬牙說道:“我不求你能照顧道我,我隻想小柔平安無事,你真的能保證她的安全。”
陳樹誠懇的點點頭,他並未將自己所知的一切說出,隻是寫道:晚上十分,我會將你們體內毒霧逼出。
女子得到陳樹肯定的回答後,異常欣喜,摟著女兒親了又親,欲給陳樹安排房間休息。
陳樹搖搖頭,表示自己靜坐即可。
整整一下午,女人都因興奮而未曾睡眠,她懷抱著女兒陪同陳樹坐在客廳中。
夜幕降臨,黑暗像是一片巨大的黑色抹布抹去島上的濃霧。
天上明月可見,遠近燈火亮起,海島恢複了生機。
女人從胡思亂想中回過神來,她將女兒托付給陳樹,自己前去補給站弄些早點。
陳樹一下午都在查探濃霧的本源所在,他的精神力在那場雷雨中異常壯大,早已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這也是洛明珠放心讓他離開的原因。
霧的起源在海島的偏西部,在入夜之時,它像一隻巨大的蜃獸將早上吐出的霧氣吸入腹中。
陳樹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變化,一些細小的顆粒狀能量正貼附在自己腹部,它們隻是靜靜的待著,起初並無異動,在陳述試圖將它們驅走之時突然爆發開來,它們像一隻隻微小的凶獸,不斷蠶食破壞著周圍的一切。
陳樹試驗了許久,才找到一個安全的方法將它們驅離,這個方法很簡單,即是以能量為誘餌將它們引出,不過這種能量需要極強極旺盛才能將看似沉睡的顆粒們吸引出來。
陳樹又在自己身上試驗了數次,驗證了此法的重複性與安全性。
他在排除自身隱患之後,輕輕將小女孩叫醒,示意會表演很精彩的魔術給她看。
小女孩用親吻表達自己的歡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霧島,親人間彼此的安慰是人們生活下來的唯一動力。
女子一去甚久,陳樹並未在意,在****的城市,孤身女子需要異常的小心。
在小女孩的念叨聲中,女子興衝衝的趕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