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竹叫來秘書,一起把銀雪扶進自己的辦公室,平放到沙發上,伸手到她鼻下,確定她隻是睡著了才放下心。
梁銀竹打了電話給蘇元浚,從他震驚的語氣裏知道他並非故意叫姐姐來上海潮的。然後出去見了米開心與董事長曾嶸,當她心事重重的回到辦公室時,銀雪已經醒了過來。
“姐”
“銀竹”
兩姐妹對望的眼光都很複雜,卻同時喚了對方。
“你先說”
“你先說”
“哈哈,還是你先說吧。”
雙胞胎相同的地方就是多,連笑聲,說話都一樣。巧合的類同讓氣氛輕鬆了起來。
“好,我先來,銀竹,你什麼時候在這裏上班的?”銀雪的眼光溫柔似水,裏麵還著星星點點的水光。
“見過你以後,我就到這應聘了,先是銷售部經理的助手,之後副經理,到現在的經理。”梁銀竹雲淡風輕的說著自己在海潮的工作曆程。
“是蘇元浚安排的嗎?兩個月不到,你已是銷售部經理,升遷可真夠快的。”銀雪感慨,想起銀竹抽屜裏的文件,原以為對她沒有多大影響,誰知道已經中斷了她在廣州的事業。
“是他要求的,我在海潮的升遷跟他無關,姐,你還是什麼都記不起來嗎?關於海潮,關於董事長曾嶸?”銀竹很矛盾,直直的盯著銀雪,想從她已經平靜無波的臉上找到什麼。
“我對海潮很陌生,昨天的確是第一次到。曾嶸?”想起那張會令自己心痛的臉,銀雪很不確定。
“我空白的那段記憶或許真的跟他有關吧,可惜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也不想再去記起。”銀雪望著銀竹,緩慢而堅定的說,因為一涉及就會頭痛心痛,如此不快樂的記憶何必再去記起,做不成啊q,不妨當回鴕鳥。
銀竹不再追問,隻把銀雪帶回自己租的公寓好好休息。蘇元浚下午就到了g市,親自前往海潮談判,與曾嶸針鋒相對,所有與會人員都清楚,他們爭的不僅僅是海潮集團的控股權,還有銀雪那個女人。
梁銀竹與銀雪的關係也在秘書無意的泄露下暴光了,海潮集團從上到下都在盛傳梁銀竹是深圳麥拓集團的奸細,曾瑩等幾個大股東更是叫囂著要把她送上法庭,隻是董事長曾嶸除了找她談了一次話後,不但不追究她商業泄密的責任,還對她重用如故。
蘇元浚采取農村包圍城市的策略,派人分別跟幾個股東協商,願意用高出市價兩成的價格收購他們手上的股份,現在已經掌20,的股份,已經身陷牢獄的蒙天瑞勸曾瑩趁機賣出,李顏良也不斷的在曾玉耳邊吹風,希望可以借機撈一筆創業資金。肖一江在東莞的模具廠遭到同行惡意擠壓,資金鏈斷接,不得不出賣在海潮的股份。
“你說的都是真的?一天,隻是一天時間,蘇元浚就收購了20,的股份,簽下28,股份的轉讓合同?”銀雪把一口清茶噴了出來,雖然一直以來都很清楚蘇元浚魔鬼般的能耐,可這也太誇張了吧?
“沒錯,其實早在50天之前他就開始布局了,隻要再收購一個股東的股份,海潮就算收購成功了。曾玉的2,股份雖然讓給了董事長曾嶸,他卻不可能拿出那麼多資金接手肖一江的10,的股份,而肖一江卻急需現金救活他在東莞的廠子。”銀竹皺緊眉頭,眼裏是毫不掩飾的害怕,對蘇元浚雷厲風行的害怕。
“這麼說蘇元浚贏定了?”銀雪輕輕反問,語氣卻是肯定的,這世上有他打不贏的仗嗎?至於另一個人,他不是說了如果是她想要,他可以拱手相送嗎?既然他並不是那麼在意,輸掉了也沒什麼吧?
銀竹隻是輕輕‘嗯’了一聲,盯著銀雪如常的美麗容顏,一字一頓的問:
“姐,你跟蘇元浚是怎麼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