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你是曾嶸嗎?是嗎?”
“如假包換!”他朝她露出一個淺笑。
“回來得真快,變化得太快!”安安稍稍平複了臉上的驚訝。
“為什麼要幫我?你寄信給小玉是什麼意思?”他輕抿一口咖啡,問出自己的疑問。
“受你所托來要錢,正趕上了你家進行家庭大戰,從你母親和大姐互相指責中得知你可憐的遭遇,為還你五年前的人情,我決定幫你幫到底!恰巧海潮集團招聘總經理助理,就去應聘,現在我差不多是蒙天瑞的左膀右臂。我不希望你糊裏糊塗讓親者痛仇者快,就給你妹妹寄信,由她去把你找回來。”安安邊攪拌咖啡邊不急不緩的說。
“那些相片你是怎麼來的?我想不透蒙天瑞囚禁雪兒的動機。”以雪兒的能力,不可能被人囚禁,更不可能事後毫不追究,正義凜然的她必定不會向邪惡低頭。看到字條的第一眼,他是氣得想殺人,但現在已冷靜下來,挑出破綻。
“在蒙天瑞電腦裏的,我找人破解了他的密碼,還有他的一些私人日記,或許能解開你的疑問。這個u盤帶回去看看。”安安的眼裏有些閃爍,低下頭不敢看他。
“跟你說件我的好事,去年被迫賠償的鉛超標玩具,查出是美國自己的設計有問題,80萬的賠償款返還了60萬,而飾品已被韓國一家精品連鎖店代銷了。”安安興奮起來,她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好情緒的臉龐幾乎掛不住。
“好人還是有好報的,我替銀雪了了遺願,看,她馬上保佑我擺脫欠債累累的厄運。所以呀,我決定暫時放著自己的外貿公司歇業,挺你到底,送佛送到西。不過出了這裏以後,我,安安不認識你。”安安優雅的吃完一盤西柳羊排,擦擦嘴就站了起來,一幅準備閃人的樣子。
“謝謝!”他招手結帳。
“我先走了!曾嶸,你這回一身的牌子貨,跟冬天的時候相比,簡單判若兩人,帥得真不像話,果然人要衣裝佛要金裝。”安安站起來,還不忘多望了他兩眼,更是言出調侃。
“等等!香奈爾的包包送你!”他遞給她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它的色調配你這套衣服正好合適,會相得益彰,更漂亮。”
他回敬她,並把她的震驚摞在身後,從容的走出了名典咖啡館,任由她看著自己的背影發呆。
他並沒有立即回去,提上一盒高檔煙酒徑直去拜訪父親的好友肖強。他是一位退休了的律師,曾經g市的人大主席,他打了一輛車直駛進他位於碧海家園的家,卻撲了個空。最後在江邊找他正在散步的他,七十歲的身體硬朗如初,依稀是曾嶸十幾年前跟曾海潮來拜訪的樣子。
“海潮、不、不是,海潮早已過逝,啊嶸,你必定是啊嶸,越來越有海潮當年的神韻了。”曾嶸在他三米遠的地方站定,他快步過來拉住他的手,聲音激動到有些顫抖。肖強跟曾海潮很要好,但是曾海潮癱瘓後很少來往,甚至最後幾年都沒見過麵。
“看你現在的樣子你爸的擔心還是多餘了!他九泉之下該瞑目了。”肖強安尉的拍著他的肩。
“肖伯伯,我爸要是地下有知,他還真的會死不瞑目。”曾嶸朝他露出一個苦笑,撤下所有的偽裝。
“怎麼啦?海潮擔心的事出現了?”肖強加重了放在曾嶸肩上的力量,拉他坐到旁邊的石桌,擔心的看著他。
曾嶸把情況說了一遍,並征求他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