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曾經’的男朋友。”‘曾經’兩個字讓他很心痛,頓了一下再接著說“雪兒還好嗎?”
“好不好我不知道,應該不好吧?否則我怎麼會又出車禍呢?”她語氣中的不確定和怪異,讓曾嶸蒙上了一層不祥之感。
“她是那裏人?家裏還有什麼人?都叫什麼名字?”對方冷靜的再問。
“象縣,隻有一個父親。銀天龍。雪兒到底出了什麼事?”恐懼與害怕仿佛控製了曾嶸所有的神經,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你在害怕?終於找到你了,為什麼快一年了都不上qq?”她的聲音很冷,冷漠中還帶著一種看笑話的戲謔。
“快點告訴我!”曾嶸失控地大吼,好在谘詢室的隔音效果很好,不然鐵定有一堆住校的同事跑過來‘關照’了。
“你還愛她?!可惜九泉之下的她,再也不會知道了。”
“九泉之下!”這幾個字讓他心膽俱裂。
“她真的出了意外?”曾嶸的聲音顫抖不已,淚‘啪答啪答’的落到地上。
“她長眠於長白山的雪山一年了,去年我們一起旅遊時,她在那裏出了意外。”
“不!”曾嶸驀地站了起來,手一抖將健盤掃落地下,“不,雪兒。不可能的!”
“2007年2月18日,我們回來的途中,遇到雪崩,她就……”曾嶸再也看不清進任何文字。
“2007年2月18日,”原來並不僅僅是做夢,雪兒真的在那一天葬身雪山了,夢中自己飛越萬裏去找她。”難怪夢境如此真實,難怪自此以來經常做這個夢,難怪……
一口腥甜的東西湧到喉嚨,曾嶸“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就陷進沉沉的黑暗中了。
“這個銀雪,可真夠……”曾瑩抱怨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媽,你別再怨銀姨了。”淡飛不耐煩的聲音打斷了母親的話。
“不怨她怨誰?昨晚不過是提到她而已,就搞得你舅舅又是離家出走,又是住院的,真是陰魂不散。”
“媽,你小聲點,別又惹舅舅不痛快了,這哪能怪銀姨,要怪也該怪你們硬生生拆散了他們,才有這許多事的。”淡飛低泣著推門進來,她的話令曾瑩的語氣改變了很多。
“唉,我哪拆得了?你舅舅當初根本就不顧我們的反對,一心要跟銀雪結婚,辭職跟她去山區小縣,他都樂意。”
大姐的話的確是事實,我當初的確準備破釜沉舟跟雪兒在一起的,若非……
“那為什麼還會這樣?”淡飛高揚的語氣裏滿是疑問。
“這就是你小姨的功勞了,你舅舅還沒醒過來?”我感覺到大姐探下身,冰涼的手指撫上了我的眼角。
“唉,連睡著了都在哭,一個大男人,當年出車禍生死一線都不見他這麼軟弱,或許你小姨真的做錯了,不該幫紅燕設計你舅舅,逼迫他奉子成婚的。”
曾嶸聞言心中波濤洶湧,竭力維持表麵的平靜。
“設計?奉子成婚?媽你說的什麼呀?”
“好了,你在這看著,我回去煮點粥來,看樣子,你舅舅也不會吃你舅媽煮的東西的。”
曾瑩的足音漸行漸遠,他卻在頭腦裏放映著‘失足’的那一幕。
(下次更新周一晚十點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