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到過這城市(1 / 2)

(這是念夏之前寫的短篇)

認識阿寶的這一年我十九歲。

我的朋友們都說她是個嚴肅的不知所謂的女人,也許吧。

輾轉的從同學那裏要到了她的電話號碼,決定給她發短信。

“聽說你的左眼是用來勾引男生的,是嗎”

她發來一個笑臉,自此我們開始熟諾。

阿寶的男朋友在遠方一個古老的城市裏麵,每次問起的時候阿寶總是一笑而過,並不多說,隻是我的心裏會有隱隱的酸楚的感覺,對於這種莫名其妙的痛感我總是告訴自己快快忘記。

約了阿寶看電影,她很愉快的答應。

牽著手擠到窗口前。

“從來沒有請過人看電影,今天我請你吧”

我點頭。

給阿寶買了她喜歡的可愛多,看她站在影院的進口處吃的歡天喜地,突然覺得她是一個需要人愛護的孩子,於是小心翼翼地牽著她的手在人群裏麵穿梭,她開始對我笑,是一種我從來沒有見過的笑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裏卻讓我覺得莫名地安靜,一種我尋覓了很久的靜謐感覺。

一個悲慘的結局……

阿寶靠在我的肩頭哭得稀裏嘩啦。

側過身子捧住她的臉。

“寶貝不哭……”

她點點頭,隻是嗚咽。於是開始相信她也隻是一個小女人,無論她的外表看起來有多麼  的堅強;於是開始想要保護她……

朋友們開始疏遠我,我並不介意,我在乎的隻是阿寶的喜怒哀樂。

她說“我們要永遠的這麼要好”。

我勾住她的小指頭,搖晃。

“我們不應該這麼親近的”

她笑。

“沒有什麼是不應該的”

在學校裏麵阿寶總是刻意地和我保持著距離,我知道,她不想讓自己難堪。我隻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麼的在乎別人的眼光和說法。

我了解她的難處,所以我並不強求,隻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電話費成倍的猛增。

接到阿寶男朋友的電話的時候我並沒有覺得驚訝,我似乎一直在等這一天,隻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而已。

“我們見個麵怎麼樣?”他在電話那頭問我,語氣甚是不爽。

我沒有猶豫很快就答應下來,有些東西,麵對比逃避要好很多。

黃昏的城市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溫柔,我看到一個很儒雅的男人站在約定的地方,夕陽很好的照在他身上,把他的西裝襯的分外的高貴。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白色的襯衣,藍色的牛仔褲。

哼!

我冷笑。

白金和不鏽鋼終究是有區別的。

走到他麵前他開始笑,一種讓我極不舒服的笑。

“我已經向阿寶求婚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滲透進骨髓的寒冷讓我的牙齒開始哆嗦,努力地咬緊牙關,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失敗。

“恭喜你”

我伸出右手。

“謝謝,阿寶有你這麼要好的學生我也很高興”

看著對麵的男人,對著他禮貌的笑。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他點頭,說聲再見。

轉過身去,眼淚不自覺地下墜,開始罵自己的愚蠢,可是卻也已經開始明白,我和阿寶回不到從前了……

我開始不接阿寶的電話,甚至在遇見她的時候落荒而逃。

我縮緊身體,開始像刺蝟一樣保護自己,我這樣的人注定是不會有愛人的,上帝在我剛剛落地的時候就跟我開了一個致命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