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幽幽發現風溪朔的力氣真不是一般的大,自己好像那待宰的羔羊,逃不了了。“你說話算話,不準動我。”
“你腦袋裏究竟裝的什麼?不過,既然你一直在想,那我就不好拂了你的美意。”風溪朔笑了,看得雲幽幽渾身發寒。
“風溪朔,你,你……”雲幽幽真是快被氣死了,撅著嘴,突然妖嬈一笑,連一向定力極好的風溪朔都有些迷糊了。“空空,如果我給你解了相思盅,你可不可以……”
“你會解相思盅?那當初為什麼不解?”風溪朔直覺告訴自己她在騙人。
“當初沒研究過,現在,想到有一種方法說不定可以。”雲幽幽花了三年時間好不容易想了個方法,但還是不確認它的可行性。
“那也就是說一時半會解不了了?”
“嗯,求你不要好不好。我不想,真的不想。”雲幽幽流淚了,可卻在笑,頓時刺痛了風溪朔的心。“你怎麼了?我隻是開玩笑啊!”
雲幽幽淚眼朦朧,還是笑,說:“沒事,隻是想起一些事。”她想起雲風鈴了,她的孩子,她不想再有第二個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不是和我有關?”他的臉變得陰鬱。
“沒事,沒事,你不要再問了好不好?”雲幽幽用力推開風溪朔,原來推開風溪朔竟也不是很難。躺在床上,身體蜷成一個團,仍在啜泣。風溪朔也上了床,輕輕擁著她,說:“告訴我好嗎?我有權知道。”
“孩子死了,孩子死了。”雲幽幽快要崩潰了,那一天,如果不是自己大意,或許就不會發生了。
而風溪朔震驚了,這個女人竟懷過自己的孩子,可是,怎麼會死了?“他怎麼死的?”
“你真的想知道?”雲幽幽隻覺得好冷,好冷,翻身抱緊了風溪朔,索取溫暖:“是流產,那天我不小心動了胎氣,那時,孩子還有一個月就可以出生了。是我根本沒在乎對不對?明明知道自己有身孕,還逞強,跟別人打了起來。可是我真的沒想到孩子會死了,我真的沒想到。”
“不是你的錯,或許他不屬於你吧!”風溪朔隻想安慰她“跟你動武的人是誰?我找他算賬。”
雲幽幽擦去了眼淚,笑了笑說:“有你關心我,足夠了,又不全是那人的錯。那個人,我自然會找他。”
“你心太軟了。”風溪朔有點心疼她。
“不是心軟,那個人,你舍不得和他算賬。”
“誰?”
“付東流。”
“你和他怎麼打上的?”風溪朔確定那絕對不是自己吩咐他的。
“我,不告訴你。”雲幽幽吐了吐舌頭,說:“你走啦!我要睡覺。”
“你睡,我不動你。我可不敢了,那哭的,也不怕把狼招來。”
“哼。”雲幽幽閉上眼睛,呼呼睡了起來,隻是,不知道她是有意,亦或無意,隻是一直抱著風溪朔,因為,雲幽幽覺得風溪朔的身上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溫暖,很安心。
風溪朔就不好受了,溫香暖玉在懷卻動不得,平時自己是不屑動那些女人的,可是這個女人,居然讓自己無法抗拒。她睡得很甜,讓自己懷疑她究竟是不是真的經曆了那麼多傷痛。若是,她為什麼還能這樣淡然,而且不像是裝的。若不是,她的傷痛為什麼那麼真實?她,真是一個很奇怪的女人。
他想:還是不想了吧!現在休息才是最重要的。不知道明天又會發生什麼事,總之,自己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