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人生的路程遠非我等俗人可以揣度的:多少人一開始誤入歧途,但到頭來總會到達各自真正的命運的殿堂,時間和命運照例會使他們各得其所
黑暗、恐懼、漫延無邊
結香思想也似被地牢中的寒冷凍結了一般,反反複複隻想出這幾個詞來形容當下。她呆在這被宇文釗扔進來的水下地牢中,根本不知時辰變更,亦不能知如今是白晝或是黑夜。
不知這其中有她一個人?或幾個人?
人常說禁錮於四麵高牆中多麼可怖,而今才明白更可怖是連四麵牆壁也摸不到,隻聽得那地下暗道中水流潺潺,自己呼出吸入之聲噝噝。
如此,一般常人在還未饑渴而死之時,恐怕先活生生被逼瘋掉了。
結香卻沒這一層憂慮,她早先便喜歡自言自語——綺羅於此還有些忌諱,為了扳正這個毛病,也狠打過她幾次手心:最後結香看似在表麵上扳過來了,實際上常常一人時仍自己同自己講數那諸多私密故事。
如今這個毛病也算派上了用場,大業八年年尾,當朝皇帝遠征高句麗未勝,宇文述老爺隨駕,宇文大少戍守京中自應是甚為繁忙,可惜繁忙中間連帶傷害無數清純少女之心,落下個“輕薄公子”名號。
總之,眾人一忘就將她忘在了地牢若幹日子。
可該來的始終躲不過
結香終於捱到了麵見宇文化及的時刻,她頭一次穿戴手銬腳鐐被推搡入那間充滿殺戮之氣的書房時,抬眼便看到上次的書案凳幾,仍布置在原位,剩下廳堂中間空地。
再一低頭便看到綺羅早早跪在那裏了,身子微微顫抖。結香心下當時便湧動出無以言喻之情,她暗想著:哪怕我陳結香今日兒上死了過去,也莫要連累了綺羅姐姐,跌跌撞撞幾番,生養父母皆嫌棄,卻總算認下了一個知情重義的姊妹。
如此一想,她也顧不得看上位的審問之人,徑直跪在了綺羅身邊時,雖然身後的獄卒叫嚷著令她低頭、勿張望,結香還是大膽偷向綺羅送去一個感激的眼光。
綺羅那時卻正好沒有在看她。
有人在背後大力踹了她一腳,結香才恍然回過神來,不禁“哎呦”一聲,回頭看去,那人果不其然是宇文釗,他依舊冷著臉:“可是陳結香?”
她點點頭,“嗯”了一聲,隨後低聲罵道:全是你生事端,抓了我來的,如今還充什麼不認識?
宇文釗哪裏理會她這些個小動作,抬手抱拳對那前廳陰影中坐著的人道:“爺,陳結香已帶到了。”
隻聽那高居在前之人問話,他聲音本是清朗宏亮,卻意外稍嫌拖遝,帶三分慵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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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不得不道一句抱歉,各位朋友,eric要外邊派駐半月,恐怕沒有條件、亦是沒時間再整理更新,偏又挨到了小說第一個大轉彎的地方,總之和大家約定,9月13日準時更新
謝謝
決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