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粱出生在這個龐大國家中部一個普通的工薪家庭,從爺爺開始就是國家企業的員工,再加上黃粱生在一個幸福的時代,所以他的家庭雖然不至於富得流油,但也是年年有餘。從小生活在沒有生活壓力的家庭裏,養成了黃粱愛幻想的性格,別人看他經常坐在桌前就能發一下午的呆,卻沒人了解黃粱神遊到了哪裏。剛開始黃粱在課堂上神遊的時候,老師還會管一管,最後屢教不改,而每次考試黃粱都能在學校甚至市裏名列前茅,老師也就對他上課發呆的行為放任不管了,這個時代對待有能力的人總是比較寬容。黃粱每天的生活簡單快樂,但是黃粱也有一個小小的煩惱,他從記事開始,每個晚上都會做夢,醒來後卻記不起夢裏的任何事情,這困擾了他很長一段時間,後來發現這對他的日常生活沒有什麼影響,就慢慢習慣,沒有再刻意關注這件事了。
期末考試臨近,班裏的同學都在緊張的複習,到了高中,學生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麼是學業的壓力,來自家庭、學校、社會的壓力,壓在這群稚嫩的肩膀上,讓他們的青春顯得有些踉蹌,然而總有些例外。比如黃粱,上課神遊,複習神遊,每次考試卻都能名列前茅,老師也懷疑過他是不是作弊,所以很長一段時間,他考試都是老師重點關注的對象,卻看不出他任何作弊的跡象,後來老師們隻能把他劃為妖孽級學生,也就很少再管他的事情,管了他也不聽。夏天的晚陽,緩緩落下。上完晚自習的黃粱和他的發小王一飛一起走出了校門,因為黃粱喜歡神遊,經常發呆的原因,他沒有幾個玩到一起的朋友,和他最要好的就是兩個從小玩到大的發小,一個叫王一飛,和黃粱一樣從小在工薪家庭長大,沒有生活壓力,性子卻和黃粱完全相反,活潑,好動,為人也很仗義。小的時候,黃粱長得比較瘦弱,經常有其他的小朋友欺負黃粱,每次都是王一飛幫黃粱出頭,所以黃粱有時候把王一飛看的像自己的大哥一樣,兩人自然也是無話不說的好兄弟。另外一個名字叫蘇濛,她和黃粱因為小時候的一個約定,長大很自然的成為了一對情侶,也是頗有幾分青梅竹馬、私定終生的意思,兩人關係一直很親密,經常喂王一飛一嘴的狗糧,為此王一飛多次抗議無效,現在已經變成了一條癩皮狗,黃粱和蘇濛不管去哪裏,王一飛都要跟著,自稱220v爍金大燈泡。但是最近蘇濛不知道怎麼了,好幾天放學都沒有跟黃粱和王一飛一起回家了,這對於恨不得每分每秒都膩在一起的兩人來說太不正常了,王一飛決定問問黃粱。
兩人並肩走在回家的路上,黃粱低著頭,也不看路,就默默的往家的方向走,王一飛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的思想又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這個人隻有和蘇濛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把心思全部的投入到眼前來,王一飛也習慣了他這個樣子,知道自己說話他能聽見,就開口問他:“梁子,最近怎麼沒見蘇濛,不會跟人家跑了吧!”聽到蘇濛的名字,黃粱的心思終於回到眼前,看了看王一飛一副八卦之心熊熊燃燒的態勢,知道不告訴他的話,遲早被這廝的八卦之火燒死,再加上兩人本就是無話不說的好哥們,也就沒怎麼思考,直接對他說:“蘇濛最近家裏來個遠房表哥,說要在這玩幾天,就請假去陪陪她表哥了,反正不在期末考試了,也沒學新課程,到時候回來考試就可以了。”聽到這,王一飛表示非常無奈,這對在學校是出了名的妖孽,兩個人天天活的比別人輕鬆,人家在埋頭複習,他們兩個跑出來約會,人家為了作業累死累活,這兩貨寫這些讓王一飛看到就頭疼的作業,就和在做一加一等於二一樣,瞅瞅人家這話說的,輕鬆無比,考試回來考就行了,偏偏王一飛還沒法說人家什麼,人家不複習學校的那些學霸都考不過人家,有時候學校的人也挺同情這些努力學習成為學霸的人的,碰上這倆貨,是他們上錯了學校,生錯了年代。王一飛看這貨的得意嘴臉,心裏就想惡心他一下,對他說道:“也不知道這蘇濛的遠房表哥帥不帥,蘇濛長得這麼漂亮,不會被人家近水樓台先得月了吧。”黃粱這個時候已經又開始有點神遊的跡象了,他就是這樣,總是跑神,但還是回答道:“嘿嘿,我家蘇濛是天上的月亮,可不是誰想摘就摘的,他有那個心思也隻能落個水中撈月的下場,再說了,遠房表哥,遠房表哥,自然是離得遠了,能有我們兩家離得近麼。”王一飛想了想,還真沒他們倆家離得近,能從小玩到大,就說明他們三家的家本來離得就不是很遠。而且他們父輩都是一個單位上班的同事,關係要好,分配福利房的時候,也就托關係要的比較近。蘇濛住在黃粱家的樓下,而王一飛家住在黃粱家的對麵。他們兩個人的距離想想確實是比蘇濛那個表哥的距離要近的多。